雲初染收勢,瞧他麵色有些古怪,心頭了然。
她瞪他一眼,頓時諷笑一聲:”你莫不是與青樓女子演繹活春宮演得多了,所以擅長胡想了吧?”說著,雲初染便拉回脖子,離他稍稍遠了些,繼續道:“慕長歌,你身上為何有麝香味?”
麝香,並不是尋常百姓與商賈能用的香料,它代表皇族,僅有皇家出品之人,才可用麝香。
此話一出,慕長歌倒是不以為然的冷哼,攬著她一跛一拐的往前行著,道:“這有何奇怪的,隻要有銀子,這麝香算什麼?”說到這兒,他嗓音微微一頓,又道:“其實,本少僅是覺得它好聞,所以便用了。”
聞言,雲初染也未深究,僅是淺應了一聲。但她心底的詫異與微疑,卻是越來越深。
即便是有銀子,即便是喜歡麝香,但慕長歌一介商賈,怕是無論都不可用麝香吧。如今,這慕長歌身帶麝香味,她是該認為他憑著慕家在元國獨大,所以有恃無恐,不將皇權放於眼裏,還是心抱狡黠之意,隻要不被人抓住這個把柄,他便能得意的帶著這麝香味走遍萬裏河山,耀武揚威。又或是,這其中也許存在另一方不可告人的秘密。
皎潔的月光將二人依附在一起的背影拉得有些長,崖底涼涼的夜風帶著幾抹寒氣竄起,略帶幾分淒涼。
“慕長歌,你今晚究竟為什麼要救本姑娘?”雲初染的嗓音雖小,但卻被這夜空放大,多了分溫婉。
慕長歌微微一怔,而後壓抑著渾身的痛,頗為瀟灑的念叨:“自然是要來場英雄救美,惹你雲大當家以身相許呀!”說到這兒,他轉眸瞪她一眼:“你這話,似問了幾次吧?你就這般想知道這答案?說來,你雲初染的好奇心,似乎未有這般重吧?”
雲初染僅是笑著,不置可否,僅是順著他的話意,道:“如今我已然有夫家,豈能再許你?另外,即便我真欲以身相許,你這懶散不羈,桃色滿天下的風流公子,豈是我可托付終身的合適人選!”
本是玩笑之語,雲初染說得也微微有些隨散。但她這話一出,卻見慕長歌眸色一凝,麵上也帶了幾分玩笑似的認真:“若你真許給本少,本少立即將那些紅顏知己離了,獨念你一人如何?”
聞言,見雲初染微微怔神,他瞧著她,頓時笑了笑,頗為無意的道:“本少這話,你也信?本少乃風流之人,自是喜歡桃花滿天下,豈會因一個女人,而荒了滿世界的花!”
雲初染神色微微一動,垂眸下來,雲淡風輕的隨著慕長歌往前踏步:“是啊,你這風流公子若是不風流了,那青樓楚館的姑娘們,豈不是要為你跳河了。”
這話一出,慕長歌倒是來了興致。
他攬著雲初染,妖異魅惑的臉上掠出了幾道得意之色,雖說跛腳前行頗有幾分狼狽,但他的嗓音卻是帶滿了自豪:“你倒是不知,已然有上百名青樓女子因對本少相思成疾,欲跳河威脅本少見她們一麵,但本少未出現,她們自個兒倒是淹死了。唉,隻能說,紅顏薄命!”
雲初染淡笑,眸底有抹嗤諷之色。
若那些跳河的女人是紅顏薄命,這慕長歌,便是催命高手。
雲初染微微斂神,笑望慕長歌,“嗬,此刻,你這副狼狽模樣若是被那些青樓女子見到,想必又有上百的青樓女子為你跳河了。”
慕長歌挑眉,修長的的眸子盈出一道興致勃勃的笑意:“為何?”
雲初染笑著,身形也有些狼狽,但嗓音依然宛若平常般溫和:“自然是心疼你心疼得難以排遣,深感在你受傷之際她們不能挺身而出護你,所以羞愧成怒,以死謝你的雨露了。”
這話一出,慕長歌麵上的笑容僵住。他黑沉沉的望著雲初染,“本少哪有那麼多雨露?”你當本少種馬麼?
說著,他又微微斂神,麵色頓時有些悠遠了:“雲初染,下月中旬,你隨本少去趟元國如何?”
雲初染一愣,倒是有些詫異慕長歌的話題轉變。
她略微詫異的望著慕長歌,問道:“為何?”
慕長歌麵上突然閃出幾抹認真之色:“你無須多問,僅需答應便可。”說完,他有略微顧慮的加了一句:“這,是你允本少的三個要求中的…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