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倩,趕緊把人帶進來啊!”一聲尖銳的中年男人嗓音從一間屋內傳了出來。
聞聲,陶倩原本得意解憤的臉色帶上了幾分陰沉,那雙眸子微微轉動,似乎改了主意,下定了某種決心,麵上妖冶一笑,接著對著屋子那邊嬌聲道,“來了,父親”,接著轉目對十朔說道,“你先下去吧。”
十朔微叩一首,回身而離。陶倩拽過雪清婉的袖子,扯著她朝那間閃著暗紅色燭火的房子走了過去。雪清婉毫不反抗地跟著走過去,隻是聽著陶倩與那中年男子的對話,心中掠過了一抹詫異。
陶倩扯著雪清婉推開那間屋子的門走了進去,屋內並不似屋外看上去那般陰暗可怖,反而是紗幔羅帳,紅燭盈盈,燃著曖昧的熏香。屋子裏隻擺了一張大床,床上躺著一個隻穿了內衫的男人,滿身肥肉與油膩,隻有那雙小眼睛裏閃著明光。
見雪清婉跟陶倩進來,陶城立馬從床上坐起身來,看著一襲淡紫繡芙蓉花柔絲錦袍的雪清婉,他的眼睛都直愣了,趕忙走下床去,連鞋都忘了穿便來到雪清婉跟前。
“膚若凝脂,貌似仙子,當真是極品啊!”陶城嘖嘖讚歎道,尤其是雪清婉那對眸子,墨黑中點著一點金芒,迷迷蒙蒙,清清飄飄,勾得他魂兒都快沒了。
“父親喜歡就好”,陶倩表麵輕輕盈盈地笑著,心裏卻閃過幾分陰冷,“她中了迷神的藥物,一時半會清醒不過來,父親全憑自己想做的來就行。”
“好,好。”陶城帶著邪笑地打量著雪清婉的身姿。
雪清婉看著眼前這胖的流油、滿眼放肆的男子,眸子深處泛上寒意——這便是陶倩的父親?陶倩竟將她獻給自己的父親?這父女二人真是惡心的出奇。
這時,陶城一把拉過雪清婉柳條似的腰肢,直接將她摁倒在了床上,接著就開始低頭解自己的衣裳。
該出手時就出手啊。雪清婉看陶城的肥肚子都快露出來了,蹙著眉頭在心裏默默對許淮聞說道。
許淮聞透過窗子看到這一幕,周身旋起幾絲憤怒的氣流,眸子黑得比潭水還黑,正要衝進屋內解決了這父女二人時,忽然屋內發生了變故,許淮聞眸光一挑,閃過一絲驚訝。
隻見陶倩手裏拿著一把鋒利的刀子,從背後赫然紮進了陶城的心髒處!雪清婉感覺臉上落下了幾滴溫熱濕潤的液體。
原本正準備享受清歡的陶城麵目一滯,旋即眉目間滿是痛苦和猙獰,他憑借最後一點力氣撐起身子來,轉過頭看向陶倩,原本的小眼睛瞪得生大,喘著粗氣道,“你……你……”
陶倩見陶城還有氣息,目光一寒,身子向前挪去,又伸出手將刀子拔了出來,又紮了進去,那對眸子滿是冰霜,那聲音裏滿是恨意,“你活該。”
一字一頓,每說出一個字,她就將那刀子紮進去一下,直到最後一刀落進去,陶城終於徹底支撐不住,咽下了氣倒在一旁,渙散的目光中滿是不甘。
望著陶城逐漸冰涼的身體,陶倩癱坐在了床上,一麵肆意笑著,一麵眼角湧出了淚水。
“你活該,你活該,這都是你的報應,哈哈哈……”
陶城,一個箬南城百姓耳熟能詳的書香門楣家的老爺,二十入京考取功名,四十辭官還鄉,對內敬妻愛女,對外和藹親民。從小,陶倩便生活在這樣一個父母親和的世家裏,享受著一個貴族小姐該有的榮華與尊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