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父子走後,皇甫筱就用衣袖擦幹淨了臉上的淚水,臉上哪裏還有委屈又傷心的表情。
陳衝見她要走,立即吼了一道:“站住。”
“有事?”皇甫筱抬眸看向陳衝,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你今天跑哪裏去了?”
“剛才不是說了嗎?難道你耳朵聾了?”
“這就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你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你說你是不是跟誰跑出去廝混了!”陳衝也隻是猜測。
皇甫筱笑了起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似的點了一下頭。
“沒錯,我就是去跟別人廝混去了,好不容易有個男人肯要我,我得把人扒緊咯。”
“你……你個不知羞恥的東西,你還要不要臉了,那個男人是誰?”
雖然想到這個可能,可親耳聽到侄女承認後就受不了了,他養大的人還沒賣個好價錢居然就讓人給糟蹋了,這讓他如何不氣。
“我才不告訴你們,萬一告訴了你們,你們將他給我嚇跑了,我上哪去找個願意要我的男人。”皇甫筱笑了笑,無視氣得眼鼻嘴巴歪斜的兩人,轉身回了自個屋。
“孩子爹,明兒俺們就去給她找個婆家吧,這樣下去萬一她跟那個男人有了野種,俺們家的臉豈不是丟沒了。”
嗬,他們還有臉嗎?
說到野種……
屋裏的皇甫筱摸著自己的肚子,小聲嘟囔:“應該不會中獎吧?”
不管了,先配一副藥喝下去再說,萬一倒黴催的中獎了,哭都沒地方哭。
閃身進空間,就在空間取藥,很快一碗避孕湯藥煎出來,她眼睛不眨的一口氣喝了個精光,這個時候心裏才踏實。
躺在茅草屋裏的床上,雙眸望著稻草紮成的屋頂。
其實她是想離開陳家村去老家夥那,但有個心聲告訴她不能離開,要將那些東西拿回來,一定要拿回來……
這執念左右著她情不自禁的回陳家村,回這個家。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或許那隻臭狐狸知道。
她翻身下床,拖著鞋往外麵跑,望著一圈都沒有看到那隻狐狸,便扯著嗓門開始喊。
“死狐狸,給本小姐出來……”
紅塵說不管就真的不管,直接屏蔽了一切閉關修煉,即便皇甫筱喊破嗓門它也聽不到。
一連喊了好幾聲,還稍帶威脅恐嚇,可那隻狐狸就是沒出來。
皇甫筱氣惱,罵了兩句轉身回屋睡覺了,但她心情很不好。
本來沒事還能玩玩這隻狐狸,現在狐狸都沒得玩了,她自然是不高興了,不高興的後果就是有些人悲慘。
這不,一大早就有人來找茬,而這找茬的人還是沒認清事實的崔三娘,依舊不依不饒的過來拍門叫她起來幹活。
“死丫頭,趕緊起來幹活了。”
房門從裏麵拉開,皇甫筱陰沉著臉看著麵前的崔三娘。
“滾。”
“死丫頭,你居然敢讓俺滾,你皮癢癢了是不是?”崔三娘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她鼻子。
看著眼前指著自己的手指,皇甫筱想也沒想,抬起手抓住一掰。
“啊~死丫頭你快給俺鬆手,俺的手要斷了。”
哢嚓!
皇甫筱毫不猶豫地真將崔三娘的手指掰斷,疼得崔三娘臉色煞白,也就眨眼的功夫,崔三娘疼得呼吸一窒,額頭直冒汗,緊接著就是驚天地泣鬼神的鬼嚎聲。
睡夢中的陳衝被驚醒,披著衣服,一臉凶神惡煞地跑出來,看到地上抱著手指鬼哭狼嚎的婆娘,走過去就是一腳。
“你一大早嚎喪啊?”
“俺……俺……俺手指被……被她……掰斷了……嗚嗚……”
看著臉色煞白,痛哭流涕的婆娘,陳衝就算是再怎麼不信也信了。
當即臉色一變,凶巴巴的看向侄女,見侄女一臉淡漠事不關己的模樣,更氣了。
“你為何掰斷你伯母的手指?”
“她指著我。”
“指著你就要掰斷,那看你是不是就要戳瞎眼睛?”
皇甫筱抿著唇認真的想了一下,隨後讚同的點一下頭。
“這個主意似乎不錯,以後你們再看我,隻要我不高興,我就戳瞎你們的眼睛。”
“你……”陳衝驚恐的看著她,本就心有懷疑的他更加確定眼前的侄女不是自家侄女,便問,“你是誰?”
“我是您的侄女陳筱呀,怎麼……這就不認識了?”
皇甫筱微笑。
“你不是,你不是筱筱,你究竟是誰?”如果眼前的人不是侄女,那麼就是鬼,肯定是鬼上身了。
越想越怕,陳衝往後退。
“不是她是誰?”
皇甫筱說完往前走一步,陳衝又連忙往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