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是鬼不成?”

皇甫筱笑著說出陳衝心中所想,清幽的嗓音讓陳衝渾身一抖,腳後跟不穩跌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崔三娘也不嚎了,爬到陳衝身後,眼睛珠子要瞪出來似的。

看著地上相互依偎在一起的陳衝崔三娘,冷笑了一聲。

“嗬,以後別來惹我,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還有……將原本屬於我的房契地契還還回來。”

說到房契地契,崔三娘就跟忘記了痛似的,厚著臉皮道:“什麼房契地契,俺們沒有。”

“手指不疼了?要不要我再給你溫習一下?”說完又掰斷崔三娘一根手指,剛才是食指,這會兒是小拇指。

崔三娘大叫了一聲後暈了過去,陳衝也不知道是不是哪根筋搭上了,想著這是大白天,哪有鬼大白天出來的,心裏的恐慌瞬間就沒了。

他爬起來,順了一旁的三把就往皇甫筱身上打。

“想裝神弄鬼糊弄老子,老子今天好好的收拾你,讓你不要臉,讓你不尊長輩……”

陳衝一連打了好幾下,都沒有打到,氣得臉通紅。

皇甫筱雖然都躲過了,但終究還是被這具身軀拖累,身體的反應永遠跟不上她的大腦,為此她很惱。

惱怒的她在陳衝再次將掃把揮過來的時候,伸手抓住了掃把,扯過來往膝蓋一折,有手腕粗的掃把就這樣被折斷。

她將折斷的掃把往地上一丟,陳衝見了,轉身就去找別的東西,剛好看到放在牆角的扁擔,走過去將扁擔拿起來。

皇甫筱看到扁擔就想起那天被崔三娘敲後腦勺的畫麵,當即臉陰冷下來。

剛拿到扁擔的陳衝隻覺眼前一黑,手中扁擔到了皇甫筱的手中,看著眼前雙眸猩紅的侄女,陳衝呼吸一窒。

“我這人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懶得理會你們不是因為我怕,而是嫌麻煩,既然你們這麼想死,那我成全你們,你……”

腦袋突然劇烈疼痛,疼得她身形不穩,若不是杵著扁擔,已經摔地上。

怎麼回事?

昨天推陳二喜下河後也有這個感覺,隻是那個時候微疼,她沒當回事,今天居然劇疼。

直覺告訴她,這具身體有問題,而那隻臭狐狸肯定知道。

瞥了一眼跟前已經嚇尿了的陳衝,冷道:“今天暫時放過你,給你三天的時間把我說的房契地契拿來,三天後若是沒見到房契地契,你就給你自己還有那個女人各準備一副棺材。”

說完丟下手中的扁擔,轉身回屋裏去了。

回到屋裏,栓緊門進了空間,喝了一大杯靈泉水才緩和下來。

“死狐狸,你給本小姐滾出來。”

許是皇甫筱的怒氣盛人,躲在旮旯裏閉關修煉的紅塵感受到了,剛打開屏蔽便聽到契主怒吼聲,嚇得它連滾帶爬的出現在契主跟前,但也不敢太前,因為它不想被掐死。

“契……契主,你你你……你你叫我幹什麼?”

看著不敢上前的狐狸,皇甫筱伸手勾了勾手指。

“過來。”

本狐能不過去嗎?

“你若是不過來,本小姐逮著你就將你扒皮烤了。”

嗚嗚……

紅塵心裏狂落淚,早知道自己就不應該出現在契主麵前,這樣契主就不會知道自己的存在,自己也就……也就不會隨時擔心自己被掐死,或則被扒皮烤了。

悔不當初,可時間不可倒流,它隻能邁著狐步走過去。

“說,我這具身體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你沒說?”皇甫筱一把抓住狐狸脖子上鬆塌塌的皮毛。

紅塵嚇得狐身一抖,搖頭道:“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知道這是你前前前前前前世,其他的一概不知呀,契主你別激動,你千萬別激動……”你一激動我的小心髒爆裂,嗚嗚……好苦。

“我隻要一想殺人,頭就疼,我不能殺人……不能殺人,你知道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什麼?”

紅塵不懂的問了一句,觸及到契主發紅的眸光,它緊閉狐狸嘴,屏住呼吸,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得契主掐死自己。

“意味著本小姐隻能受人欺負,而不能欺負別人。”

原來是這個,紅塵將契主前後的話琢磨了一下,然後說:“不是呀,隻要契主不將人玩死不就行了?生不如死不比死好嗎?”

為了討好契主,紅塵覺得自己沒得三觀了,它的三觀已經被狗吃了。

皇甫筱很喜歡紅塵的話,陰藹的天瞬間晴朗,可謂是雨過天晴。

她鬆開手,睇了狐狸一眼:“滾,本小姐以後不想再看到你。”

“是,我這就滾。”紅塵當真在地上滾了兩圈,然後快速消失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