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三天,她沒有出過門,人就一直在屋裏。當然,這也是陳衝兩口子認為的屋裏。
而這三天,夫妻兩人過得不是很好,整夜整夜睡不著,隻要一閉眼就想起侄女猩紅的雙眸,還有那帶著狠勁的模樣,仿若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第三天早上,陳喜貴回來了,進門就看到掃院子的母親,且手指還受傷了,當即便問。
“娘,你手怎麼了?”
絲毫沒有過去幫忙掃地的意思,就隻是看了一眼後問了一句,然後進屋裏去了。
崔三娘心底苦澀,但兒子回來了,心底終歸是高興的。
她丟下手中新紮的掃帚,轉身跟進去:“你今天咋回來了?”
“咋滴,我還不能回來了?”陳喜貴不高興了,“那死丫頭去哪裏了?平時家裏的活不都是她做嗎?怎麼現在是娘在做?還有娘你的手是怎麼一回事?”
見兒子再次關心自己的手指,崔三娘鼻子一酸,眼淚再也控製不住落了下來。
“她前不久一夜未歸,回來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家裏的活也不做,還動手打俺跟你爹,俺這手就是讓她給掰斷的,喜貴,你可要好好的教訓那個死丫頭,替娘好好的出口氣。”
“什麼,那個死丫頭居然敢……”陳喜貴怒起,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這個時候,皇甫筱出現在堂屋門口,看著堂屋中發怒而拍桌的人,她靠著門框輕笑了一聲。
“我倒是忘記了你,嗬嗬……回來得真是時候。”
聽到笑聲,崔三娘情不自禁的一抖,躲到兒子身後去。她這一讓開,陳喜貴便看到靠在門口的人。
這是……堂妹?
陳喜貴袖子下的手指搓了搓,心裏更是有些癢了。
所謂三天,實際上皇甫筱過了一個月,這一個月她堅持不懈的減肥加施針,已經瘦到了一百四十斤,加上肉都集中到了該有的地方,巨胸豐臀,配上精美的五官和小巧的臉,這樣的她看起來倒是讓人忍不住生出邪惡之心。
“瞧著哥哥的目光,這是對妹妹我起了那種心思麼?可是怎麼辦,妹妹不喜歡哥哥這樣的。”
空藍悠揚的聲音,聽得陳喜貴很是興奮,起身來到妹妹跟前,伸手挑起妹妹的下巴。
“那妹妹喜歡什麼樣子的?”
皇甫筱眼角看了一眼後麵的崔三娘,輕笑後臉瞬間冷下來,崔三娘看到這一幕,心口一痛。
完了!
“啊……我的手。”
來不及提醒,陳喜貴大喊一聲,疼得渾身顫抖,腳軟跪在地上。
皇甫筱鬆開手,抬腳將人一踹,居高臨下看著地上抱著手打滾的陳喜貴:“妹妹自然是喜歡長得好看的了,你長得如此之醜,怎能入妹妹的眼。”
說完看向早就顫抖不穩的崔三娘,問:“陳衝去哪裏了?”
“他……俺……俺不知道。”
陳衝昨天出去就沒回來,崔三娘是真的不知道陳衝去了哪裏。
而就在這個時候,陳衝回來了,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和尚,陳衝將人請進來,看了一眼堂屋裏地上打滾的兒子,臉一沉。
“大師,就是她,還請大師將她身上的邪祟收了。”
“邪祟?”
皇甫筱轉身看向陳衝跟陳衝身邊的大師,一身袈裟,一手拿著一串佛珠一手端著一個缽,年齡大概二十多歲吧,長得有點小清秀,或許是長久雲遊四海的緣故,看起來不似那麼柔弱,反而充滿了陽剛之氣,莫名的讓她想起法海。
“大師,你說我是邪祟嗎?”
“施主不是。”雲澤實話實說。
陳衝懵了,道:“大師,您再認真的看看,她從那晚後就性情大變,肯定是被邪祟上身了。”
“陳施主,這位女施主的確不是邪祟,至於你說的性情大變,可能是這位女施主受了什麼刺激。”
聽完大師的話,皇甫筱笑了起來。
“這位大師說得沒錯,那晚我的確是受了點刺激,還好後來遇到了一位神醫,她不僅治好了我,還教了一些本事給我。
我以前以為隻要我幹活,伯父伯母就能夠同爹娘那樣疼愛我,可他們並沒有,他們隻是將我當作奴仆,家裏什麼活都讓我做,還總是讓我吃不飽,穿不暖。
我一次又一次的安撫自己,一定是自己還做得不好,可不管我怎麼做,他們都不給我一絲的疼愛,我稍有一點不對的地方,他們就打罵我,我……”
說到這裏,她捧著臉蹲下痛哭起來。
門外這個時候聚了不少人,都是被陳衝領著一個大師回來的事情所吸引,就連村長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