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位老人家姓平,就被沈博宇給請了出來。
容顏親自見過,雖然性子看著乖僻了些,但人看著倒不錯。
和沈博宇一商量,知道老人家的妻兒都死於仇殺,而且是幾十年前的事兒。
他覺得是自己害了妻兒,無心再娶,便一直孤身一冉了現在。
容顏便更中意他了。
這幾個月來,他負責宮中所有事宜,容顏冷眼旁觀著,卻是極為的妥當。
這會兒一聽宮女是平總管,容顏便笑著點點頭,“請平總管稍侯,太子這就過去。”話罷,她示意那丫頭退下,自己則正被宛儀郡主抱在懷裏親香的飛哥兒招招手,“過來,你爹找你過去呢,平總管正在外頭侯著你。”
“是,娘親,兒子這就過去。”
家夥雖然才幾歲,但卻被容顏夫妻兩人教的極好,很懂禮貌,這會聽到前頭沈博宇在喚他,又有平總管在外頭侯著,卻也並沒有急急忙忙的往外就走,而是站起了身子,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又正了正頭上的玉冠,轉身,大人似的對著宛儀郡主,容顏兩人拱手,“外祖母,娘親,我先告退。”
“去吧去吧,快去看看你父皇找你做什麼。”宛儀郡主不傻,飛哥兒雖然是沈博宇唯一的兒子,可是,沈博宇才多大,而且這新帝登基,或者開頭兩年顧著和自家女兒的情份,等到再過個幾年,這宮裏難道還真的一個女人不添嗎?隻要有了女人,到時侯還愁沒有兒子嗎?哪怕自家女兒這會肚子裏還懷著一個,宛儀郡主也很高興飛哥兒能得到沈博宇的看重!
隻要自己的飛哥兒能得到沈博宇一直的看重,寵愛。
到時侯誰能動搖他嫡長子,太子的地位?
所以,對於飛哥兒被沈博宇叫去禦書房這種事情,宛儀郡主向來是很高興,很支持的。
直接就對著飛哥兒擺手,“行了行了,自家人多什麼禮,快去看看你父皇有什麼事情,可不能讓你父皇等久。”
“是,外祖母,我這就去。”
對著宛儀郡主拱了拱手,又扭頭對著容顏身側的玉竹叮囑,“玉竹姐姐,我娘就請您多看著些,一會午膳,還得看著她多吃些才成。”娘親肚子裏還有個弟弟或是妹妹呢,可不能由著娘親自己的性子來。
“太子放心,奴婢一定會照顧好主子的。”
“嗯,你們幾個,我是放心的。”
容顏坐在鳳椅上,端著手裏頭的花茶,看著自家幾歲兒子老氣橫秋的模樣兒,不禁嘴角抽了抽。
聽著這對話,好像她這個當娘的有多麼不靠譜一樣。
瞪了眼自家大人似的兒子,“趕緊滾。”真真是的,故意來氣她這個當娘的是吧?
飛哥兒也不以為意——
在他眼裏,自家娘親自打前兩個月被診出有孕,性子就有些喜怒無常了。
用他爹的話就是,他娘現在是兩個饒情緒呢,而且肚子裏的是他的弟弟妹妹,他是哥哥,是家裏除六之外的男子漢。
他得讓著弟妹,得護著娘親。
“太子您請。”
眼看著飛哥兒的身影要走出去,宛儀郡主還不忘叮囑上兩句,“外頭冷,風大,係得給太子係好風領,還有大氅,手爐……”
容顏失笑,“娘,這些您就別操心了,自有那些子們去想著呢。”
為了能在自己和沈博宇夫妻兩人麵前表現。
不管是服侍飛哥兒的,還是服侍諾姐兒的,哪一個不是卯足了勁兒的服侍,伺侍?
就想著讓兩在自己夫妻兩人麵前多幾句好話呢。
對於這一點,容顏並不反對。
水至清則無魚。
隻要他們是當真對兩用了心,經心,服侍的好。
自己就會賞!
在她的心裏,做的好就是要賞。
至於做了錯事或是想歪了心思,以至於行差踏錯,那麼,自然也是要罰的。
賞罰分明。
她最近看似是閑著,但人坐在屋子裏,腦子卻是沒有閑著一點兒。
想來想去的,還就讓她在腦子裏自己捉摸出了一套賞罰分明的宮規!
這宮規在她的腦海裏已經初具了稚形。
就等著她慢慢的把它寫出來。
而這套宮規的依據隻有一個——賞罰分明!
“娘娘,午膳已經備好,奴婢就著人擺在外殿可好?”偏殿也是暖的的,再挪地兒,怕是自家主子受不得寒,山茶心冀冀的扶了容顏,一臉笑意的向著她詢問著——如今正是寒冬,以著容顏最怕冷的性子,她是不想多走半步路的,更何況,現在她有著身孕,也禁不得凍著不得寒,整個帝後寢殿都燒霖龍,所以,這諾大的殿內溫暖如春,外頭卻是寒冬臘月。
不過是一道厚重的厚簾。
一道宮門。
卻不知隔著的是兩個世界。
容顏先是點零頭,卻是又扭頭看向身側的宛儀郡主,“娘,您呢?”
“就偏殿就好,你有身子,可不能亂動。”宛儀郡主對於自家女兒的這一胎可是很看重的。而且心裏也為著自家的女兒高興,這兩年女兒女婿感情好,第一胎女兒又生了雙胎,一兒一女,兩個外孫精靈似的,活脫脫就是觀音座下的金童玉女,如今女婿稱帝,自家女兒封了後,但是,第三個孩兒又及時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