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成仁滿是醉意的眼不忘打量著溫月初的神情。
溫月初淡淡道:“帶了著誰回來?”
鄭成仁道:“帶了侯府的二公子和三小姐回來的。”
溫月初冷不丁的,被手裏的針線給紮到了手指,頓時沁出了血珠,她忙把手指含進嘴裏吮吸。
溫月初終於肯主動和鄭成仁說話,問道:“她不是被擄走失蹤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鄭成仁笑嘻嘻道:“那侯府的二公子又去把她給找回來了唄。我們成親那日他還親自找上門來的,可見他有多麼著急。”
溫月初燈火下的一段頸項和側臉,被修飾得雪白。
鄭成仁又涎笑著看她道:“怎麼,你怕啊?”
溫月初臉色變了變,重重放下針線簍便起身,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睡覺吧!”
***
第二日敖辛同敖闕一起,又到姚如玉那裏去請安。
請過安之後,敖闕便去做自己的事了,他外出這麼多日,軍營裏肯定有許多事等他處理。
敖辛留下來陪姚如玉,隻在敖闕走時問他道:“二哥今天回來用飯嗎?”
敖闕道:“回來。”
敖辛笑眯眯道:“那你去忙吧,記得早點回來。”
敖辛每日都來姚如玉這裏,直到威遠侯回來她方才離開。
在姚如玉院裏不愁找不到打發時間的事情做,姚如玉教她看賬本學算賬,道是將來她嫁人以後在夫家那邊用得上的,後又同她一起做針線。
姚如玉這裏不缺好的緞子,因而敖辛一點也沒客氣,挑了好些暗色沉穩的布料。
姚如玉給威遠侯做衣裳時,抬起頭來看了看敖辛手裏的半成品,笑道:“又是給你那二哥做的?”
敖辛亦是抬頭衝她笑了笑,道:“有您為爹做,我是一點不擔心的。可二哥的沒人做,天氣漸涼了,總得備兩身。”
姚如玉手中的動作頓了頓,道:“照理說,他的這些身邊事,不該由你來做。你不親手給他做,也可以請剪裁的師傅來給他做。”
敖辛道:“二哥待我好,我給他做衣服是我的心意,等以後他有了嫂嫂,我就不給他做了。”
說到這裏時,手上沒注意,叫針紮了一下,泛起一股尖細的疼。敖辛連忙吸了吸手指,很快又消下去了。
等寶香端了羹湯補品來,有姚如玉的一份兒,也有敖辛的一份兒。
敖辛為了讓姚如玉盡早地養好身子,每日都會來監督她吃這吃那的。姚如玉見敖辛實在清瘦,便也監督她同自己一起吃。
這些日敖闕早出晚歸,每日都很忙。有時候趕不及回來用晚飯就不回來了,敖辛一天都見不到他人。
有時候好不容易見到他回來了,基本就是在落日後。他挺拔有力的身影穿梭在花園間,步子邁得闊穩,身上總帶著股雷厲風行的況味。
敖辛知他事務纏身,便也沒有多去打擾他。
敖辛讓寶香去幫她探一探姚如玉院子裏的丫鬟嬤嬤們的口風,關於姚如玉有孕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