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末睡眠很輕,聽到聲音便立馬睜開了眼睛,隻是他睜眼的時候,感覺到了肩膀上的重量,微微一個側身,看見周清焰整個人靠在他的身上。
他下意識的輕輕的晃動了一下,但是沒想到這女人居然睡得如此香甜,一點反應都沒有。
眼看著他們已經到了跟前,礙於形象,他又沒有辦法直接將人推醒。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陳澤末壓低聲音,開口說道,“幾位稍微小點聲可好,一早上,我妻子實在是起的太早了,現在有些疲倦”
他們兩個算是這場聚會裏麵比較年輕的夫婦了,其他人的妻子看見這場麵,不覺投來了羨慕的眼光,推著自己身邊的老公說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在陳舊的印象當中,陳澤末一直是一個淡漠冰冷的形象,要不是他死纏爛打的話,現在也不會和陳澤末成為這樣要好的關係。
所以說他剛才說出那樣的話,完全刷新了陳舊的三觀。
他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陳澤模的身邊,“澤末哥,你真的假的呀,聽說你之前是很討厭徐璐的,現在這是怎麼了?萬般寵愛於一身。”
對於這種不了解情況的人,陳澤末也沒有辦法多說,誤會就誤會好了,隻要是對自己的事業有幫助,其他人的誤會又算得上什麼?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告訴你,不準你再叫你嫂子的大名,以後都尊重著點。”
陳舊趕緊拍拍自己的嘴,“是是,是我剛才失言了,嫂子嫂子,以後,她就是我親嫂子。”
其實在陳澤末說讓他們小點聲的時候,周清焰就已經醒了,隻是覺得自己睡著了,實在是太過丟臉,所以一直假寐而已。
陳澤末剛才溫柔的話語,包括他對陳舊說的那些話,盡數收進了周清焰的耳朵。
她忽然發現,這出戲可真美好啊,如果演出來的都是真的,如果這裏麵帶著真心的話,那該是多麼完美的人生。
大家坐了一會兒,就三三兩兩的開始離開,等人散得差不多了,周清焰才自然的睜開眼,“我怎麼睡著了?不好意思啊。”
此時也已經沒有什麼熟人了,陳澤末自然的移開了自己的身體,厭惡的拍了拍肩膀。
“你知道你自己睡了多長時間嗎?人都已經走了,你就這麼一直靠在我肩膀上?”
陳澤末想想剛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就是做戲而已,剛才就該把她推醒,讓她靠了這麼長時間,肩膀都已經酸了。
周清焰微微的低下頭,“對不起啊,我實在是太困了,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她發現自己自從和陳澤末開始出席這些活動以後,最常說的話就是對不起和不好意思。
其實剛才寧文走的時候,她微微睜開過一會兒眼睛隻是陳澤末沒有發現而已,那個時候微風輕輕吹過,她甚至聽見了陽光照射大地的聲音。
說真的,那一瞬間,她真的希望,能變成永恒,因為這樣的平和,已經好久沒有過了。
“算了,我還有事情要忙,先上車。”
從上車開始,陳澤末就一直在接聽電話,處理文件,看樣子這個周末也是硬擠出來的時間。
周清焰剛才裝睡了那麼長時間,現在上車確實是有點真的困了,高爾夫球場本來就在郊外,所以從這開到家裏,也正經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再加上下班時間堵車,這趟路程足足開了兩個多小時。
兩人下車以後,陳澤末的手又下意識的握住了她。
周清焰感覺到手上的溫熱,不覺有些驚慌的抬起頭,“到家了,沒必要牽手了吧。”
陳澤末也對自己的動作十分的驚慌,習慣這個東西真的是要命,看樣子短時間內不能再帶她出門了。
“誰說剛才是牽手,你自己睡了一路不知道嗎?我是怕你下車就摔倒,在傭人麵前丟臉。”
他說完以後就先進了屋,周清焰有些無奈的摸摸自己腦袋,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最近這麼願意睡覺?給我清醒一點,清醒一點。
在外麵忙了一天,回到家裏,飯菜自然是蜜味,可是周清焰剛剛吃了幾口,就覺得胃裏上下翻湧,她趕緊捂住嘴,起身往洗手間跑去。
周清焰這樣的舉動,在陳澤模看來都是正常現象,她一個人白天吃了那麼多冰激淩,胃裏肯定會不舒服,可是這樣正常的現象,在陳芳看來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
她緊張的連飯碗都拿不住了,難不成這個狐狸精到底還是勾引成功了?她心裏頓時閃過無數個念頭,甚至想要親口問自己的兒子,但是猶豫了半天,還是將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