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焰一覺睡的很不好,噩夢連連,可是她怎麼都醒不過來。

迷迷糊糊的竟然一覺睡到了下午。

外婆在發現周清焰做噩夢的時候也第一時間通知了陳澤末,他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清焰!清焰!”

陳澤末坐在她身邊輕輕的呼喊著她。

周清焰倏地睜開眼睛,清亮的眸裏寫滿了驚恐。

她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終於被人抓住了,舊上岸,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沒事了沒事了。”

陳澤末一把將她摟緊了懷裏,心有餘悸的碎碎念著,既是在安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

他放開周清焰,看著她,才發現她表情默然,眼神也飄忽不定的。

“怎麼了?”

陳澤末有些急切的問。

“是不是不舒服了?”

“清焰,身體真的沒什麼不舒服了嗎?”

沒有得到周清焰的回答,陳澤末又繼續問了一遍。

“要不我還是叫醫生進來看看,如果你不想看見醫生,那我讓連於過來看看。”

他說著就要掏手機,卻被外婆給攔住了。

外婆對他搖搖頭,示意讓他不要把周清焰逼的太緊。

陳澤末微微起來,拉開一點和周清焰的距離。

“那清焰你想吃什麼?我讓人去給你買,還是你想吃外婆做的……外婆今天有點累了,我去給你做好不好?”

陳澤末的語氣放的很低,可是還是得不到周清焰的回應。

他慌了。

周清焰不說話,也不抬頭看他。

在意識到身邊的人是他之後,周清焰就低下頭,她頭發比之前長了很多,長長的頭發柔軟的,遮住了她的表情

陳澤末看不到她的表情更加著急,可是礙於不能逼他,他又不能輕舉妄動,隻能幹著急。

直到外婆輕聲喊周清焰,周清焰才微微抬起頭來。

陳澤末看見了她眼睛裏的疲憊不堪,還有眼裏泛起的淚花,心軟成了水。

麵對這樣的周清焰他覺得自己無力極了,不知道應該做什麼,生怕做錯了一件事情會更加傷害他。

外婆看見他們兩個人這樣也很著急,尤其擔心周清焰的身體,急忙開口。

“清焰,你那裏不舒服告訴外婆,想吃什麼也告訴外婆?”

可是她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是看著陳澤末的平靜無波,看著外婆的時候略微有些波瀾罷了。

她不說話,了無生趣的樣子,是從來沒有過的。

可是她有好好的,看不出哪裏有不對勁。

但是陳澤末還是很快就發現了她的不妥,因為就算周清焰不想理會他,討厭他。可是無論外婆說什麼,她也還是一個字都不說。

她的表情和眼神分明是有反應的,可是就是不發出任何聲音。

陳澤末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急忙按了呼叫鈴。

醫生和護士來了,仔細檢查了一番。

還是那個醫生,看著陳澤末。

“一會兒我讓耳鼻喉科的醫生過來檢查一下。”

“目前還不能確定。”

“可能是失語症……”

醫生拍了拍陳澤末的肩膀,雖然這個男人總是暴躁的,可是就連粗線條的醫生都感覺到了,他在周清焰麵前的溫和,這種感情實在是讓人感動。

很快會診的醫生就來了,說是聲帶雖然有一些損傷還是不至於到了失聲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