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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陳家來信,許長安也有些發愁。
雖說那個預知夢已忘得七七八八,但她仍記得安城是個關鍵。
不過她現下已不再走勾引路線,在兄妹情賽高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那就沒必要再去陳家了。
畢竟能幹出下藥的事兒,可見陳家也不是什麼好去處。何必明知有危險,還偏往危險處去呢?
於是許長安婉拒了陳家的要求,還勸說表妹留在許家。
陳茵茵麵露難色:“表哥,我畢竟姓陳,祖母有令,我又豈能不從?我自然還是得回去的。”
她喜歡在舅舅家裏,可祖母是陳家唯一對她還算關愛的人了。祖母染恙,要她回去,她又怎能心安理得留在舅家?
許長安沉默一會兒,想到陳家後院不太平,思忖之後,改了主意:“罷了,我再陪你走一遭就是。”
夢裏她都能平安而退,沒道理事先防備反而危險。
“表哥你真好。”陳茵茵欣喜之餘,又眨一眨眼:“為什麼說再陪我走一遭?”
許長安隻是一笑,不再說話。
可能是兄妹路線發展的不錯,承誌竟主動提出護送她們姐妹。
許長安也不客氣,從容答允,誠懇道謝。
承誌麵無表情,心裏卻暗想:如果陳菘真的意圖不軌,他自然得護在她身邊。
現實的路徑與夢境完全重合,承誌麵上不顯,可心內早掀起了驚濤駭浪:甚至連落腳的客棧、路上遇見的人都一模一樣。
他是帶隊之人,有意控製了前進的速度後,還在投宿時,碰到了吃胡豆卡住的小孩兒。
接連的震驚之餘,他心內已有些麻木。他不由地猜想,這些本來就應該發生,隻有她是唯一的變數。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緣故?
“快,有沒有大夫,快幫我請大夫啊……”
年輕婦人話音剛落,承誌就下意識看向長安。
許長安微微皺眉,快步走了過去。一通施救後,小孩兒轉危為安。
她額上猶有汗珠,可眉眼間已染上了愉悅的情緒,唇角的弧度更深了幾分。人站在那裏,似乎會發光一般。
承誌清楚地聽到自己一聲大過一聲的心跳。
其實他早就察覺到了,自己會在不經意間被她吸引。
他先時極力回避這一點。但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他對她,不知從何時起,就有了一種隱秘的、不可對人言說的心思。
她拿他當兄長,可他從來都沒有真的把她當做妹妹。
等見到陳菘時,承誌心內已無一絲波瀾。
這人相貌、聲音、態度都同他夢中一般無二。
他隻是不明白,別的都一樣,為什麼偏偏隻有長安對他的態度不同?
許長安不喜陳菘,對其格外防備,在陳老太太暗示結親時,直接以自己要招贅為由,拒絕得徹底。至於陳老太太建議留下過壽,她更是含笑婉拒。
“實在不是我們不願給老太太祝壽,主要是家裏還有要緊的事,耽擱不得。既然老太太身體無恙,那我們還是先行回去吧。”
她態度甚是堅決,不肯在陳家久留。
承誌眸光微沉:“其實多待兩日,給老太太過了壽再走也無妨,來得及。”
許長安皺眉:“咱們趕時間。”
承誌衝她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沒關係,來得及。”
他分明能感覺到,長安排斥陳家。這讓他心裏漸漸生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她是不是知道什麼?
先時他並未往這方麵猜測,但近來細細思忖,他已能確定:所有的變數,都在她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跟正文沒有關係,腦洞而已,腦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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