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晁太醫說,他是臨城人,前不久告老還鄉,昨日到安城探親,沒想到遇見這位殿下。
“銀針過穴的話,他會不會有性命危險?”許長安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晁太醫搖頭:“老夫行醫多年,這點自信還是有的。隻是會非常麻煩,耗時也久。”
他也想過將殿下帶回京中後,他和太醫院的其他同僚一起合作,聯手診治。
但是三殿下意外腦袋受傷,一天也拖延不得了。
晁太醫有個侄子也學醫,開了個醫館,就在安城。晁太醫來安城,除了拜訪老友,也順道看看這個侄子。
這次,就借了侄子的醫館。
許長安在一旁幫他打下手,她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和一個老太醫的差距,對晁太醫的醫術自然無一絲懷疑。
六個時辰的忙碌,外麵天都黑了。
晁太醫才停了手,他雙臂酸軟,幾乎已抬不起來,半晌才隻說得一句:“好了。”
許長安也筋疲力盡:“太醫,這樣他就無礙了嗎?”
“按說是無礙了,但是人的記憶玄之又玄,我也不確定殿下是否會完全恢複記憶。”晁太醫喝了一盞茶後,稍微有了一些力氣,“可能全都記起來了,也可能隻記得一半。或者,以前的記得,不記得失憶後的,也不一定啊……”
許長安心頭一跳,不會吧?
她細細回想夢境,好像夢裏他也忘記過一段兒?算了,不管了,都到這個時候了,想什麼都沒用了。
許長安笑笑:“其實,人沒事就好。”
“放心,就算他不記得,老夫也記得。”晁太醫有些得意,“若依你所說,你們家功勞可不小呢,將來論功行賞,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許長安垂眸,掩住了目中笑意。
他平平安安去做他的皇子,將來當皇帝,她好好打理她的金藥堂,大家都稱心如意,很不錯。
這麼一想,他萬一真不記得許家這群人也無所謂啦。
請人去陳家給表妹報個信兒,讓她放心。許長安則一直守在承誌床前。
她也累得狠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次日清晨陽光照進來時,許長安清醒過來,感覺有一隻手在撫摸她的腦袋。
她睜開眼睛,看承誌不知何時已經醒了。
他麵色蒼白,精神卻極佳,靜靜地看著她。
乍一看去,和平時沒有不同。可許長安分明能感覺到,他好像和以前,有哪裏不一樣了。但具體是哪裏,她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來。
是的,承誌已記起了前塵往事,他本是皇帝第三子,遭遇埋伏,受傷,竟忘了自己是誰。但這會兒,他全想起來了。記得自己做皇子時,也記得自己是承誌時,甚至是那個堪稱真實的夢境,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許長安覷著他的神色:“大哥?”
承誌抬手撫向她的臉頰:“你一直在這兒守著?”
語氣熟稔,不像是不記得自己。許長安笑了,重重點頭:“是啊,我脖子都有點酸了呢。”
她轉一轉眼珠:“大哥,有個自稱是晁太醫的老人家,他幫你治的,他還說你是什麼三殿下……”
“嗯,我的確是三殿下。”承誌凝視著她,聲音很輕,“所以,你不用擔心。”
也無須再逃避。
許長安眨了眨眼睛:“我不擔心啊,我以後就是三殿下的妹妹了。”
有這靠山,日子不就穩了嗎?
“不是妹妹。”承誌糾正,“是妻子。長安,我要娶你,這一次,義父應該不會再反對。”
他既已知道了自己是誰,也明白自己對她的情意,又怎會繼續同她做兄妹?
作者有話要說:麼麼噠麼麼噠麼麼噠
正文無關,腦洞而已。
到這裏就結束吧,不能再繼續展開了。
。您提供大神程十七的嗣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