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難住陳曦,嚴教授掛在臉上的笑容都帶著僵硬,最終隻能不鹹不淡的誇了陳曦幾句。
還有個老教授因為之前身體原因,沒能參加陶教授的公開課,他聽說陳曦畫圖堪稱一絕,便提議陳曦現場畫個機械圖來瞧瞧。還說如果陳曦畫的好,那就連研究生考試一起通過。
陳曦隨即在黑板上就畫了個相對簡單的加工機械圖,不過機械雖然相對簡單,但她那手宛如印刷出來的畫工還是震驚了在場的人。
那個提議陳曦畫圖的老教授十分激動,連聲感歎:“哎呦,果然是天才啊,這手機械圖……嘖嘖,一筆沒改啊!
我今天算是長見識了,不管你們怎麼想,反正陳曦在我這兒就算研究生畢業了!”
嚴教授自然不能看著陳曦這麼輕鬆就能本科、研究生的畢業證同時到手。清了清嗓子說道:“咱們搞機械,畫圖隻是一個方麵。要照您老這麼說,那美院的學生過來,還不各個都拿研究生啊!”
那位老教授也是個有脾氣的,聞言哼了一聲回道:“你還別說。要是美院的學生都有陳曦對機械知識的這種水平,能對答如流……還能不借助任何工具就能畫出如此完美的機械圖紙。隻要能來我們學校,有一個算一個,我都給研究生證書!
今天這話就放在這兒了,我陳興河可不是那種算了不說、說了不算的家夥!”
嚴教授很想吼一句:誰說了不算,他就沒說過讓陳曦畫個圖就能研究生畢業!
陳曦笑笑:“眾位老師、領導,我今天的結業考試可以通過了嗎?”
要是陳曦沒記錯,這位自稱陳興河的老教授就是提問的最後一個人。
孫老這時候笑著開口了:“過了過了!我還想著這麼多人,就算是答錯了那麼三兩個,也是正常的。雖說我們都屬於機械類,可還分了那麼多的專業,涉及了太多的領域。沒想到你個小姑娘知識麵竟然這麼廣,一道題都沒錯!”
其他對陳曦印象不錯的教授、老師、領導也紛紛出言誇讚。
陳曦表現出了一點兒與年紀相符的羞澀,看的了解她本性的穆朝陽隻能用咳嗽掩飾想笑的衝動。
既然考試通過了,陳曦的公開課也算圓滿完成,她再次向參與公開課的所有人鞠躬致謝。臨下講台的時候,陳曦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笑著問嚴教授:“對了,嚴教授您職教的是普輝大學吧?”
嚴教授不知道陳曦什麼意思,不過在坐與他稍微相熟些的,都知道他是普輝那邊機械係的主管教授。
點了點頭,嚴教授回道:“是啊,我是在普輝任教。”
陳曦笑的一臉溫和,嘴上的話卻讓眾人聽出了些門道:“那正好,就勞您,跟普輝那邊的領導解釋下。關於普輝大學學生夥同教職員工故意損毀我名譽,最終迫使我不得不休學的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
雖然普輝近期才登報道歉並澄清,我也不會揪著不放;哪怕很沒誠意的選了銷量最少的報紙,板麵也小的不特別關注很難看清。不過我畢竟在普輝就讀過一段時間,事情過去就讓它過去吧。”
嚴教授臉皮跟著抽了抽,普輝登報道歉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特別是一些不太關注相關報紙的教職員工、領導,根本還不知情。
這也是普輝的一個小伎倆,登報道歉他們做了,至於效果……好歹那份報紙也有一定的知名度。
可如今在這種教育局領導、各名校老師、學生都在的公開場合被紕漏出來。嚴教授覺得不出一周,京城各大學校就會傳遍。
磨著後槽牙,嚴教授想吼一句:普輝道歉跟我有一毛錢關係,你不會自己跟校領導去說。
陳曦像是看出了他內心所想,聳聳肩道:“我也是沒辦法,普輝給我造成的心裏陰影太大了,我不想再進普輝的校園。可是又沒有相關領導的電話,隻能麻煩嚴教授您了。”
嚴教授嘴角狂抽:我信你個大頭鬼!他是嚴家旁支,自然認識穆朝陽。以那小子的能力,想查普輝學校領導的電話簡直易如反掌。
可如今人家陳曦就說不知道,他又沒辦法反駁普輝登報道歉的事情,畢竟那是個事實,否認不掉。所以嚴教授隻能一邊心裏瘋狂吐糟,一邊磨著牙點了點頭。
陳曦說這話的時候,老郭剛好口渴喝水,這會兒看到嚴教授那一臉要憋出內傷的表情直接就嗆了。
王岩正拍著他舅的背,還小聲嘀咕,語氣跟老郭訓他時極為相似:“您說說您,喝個水還能嗆著。”
陳曦臨下講台時說的這幾句話,讓在場的不少領導、老師都改變了對她的看法,再沒人覺得這孩子就是個記憶力堪稱天才的‘軟柿子’。
看看這一巴掌回抽的多響亮,在圈兒裏都出了名難搞的嚴教授硬是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