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音望著喝酒的謝瑾年,似乎也聞到了一陣酒香。她湊過去,低聲問道:“這是什麼酒?”
謝瑾年抿了一口淡淡的道,“曲酒,瓊漿曲酒。”
元清音立刻明白,這是揚州有名的酒,也不知道謝瑾年是什麼時候買來放在地窖裏的。
看他喝的興起,元清音抬手就奪了過去,念叨著:“一個人喝多沒有意思,我陪你一起。”
說著一口酒喝下去,小壺酒頓時少了一層。
謝瑾年阻止的話沒來得及說,元清音的臉就紅了,她覺得一口下去有點刺激,反正就像是吞了一團火似的感覺,有些難受。
“這個酒不好喝……比果酒差遠了。”還砸吧了一下才評價,“味道怪怪的,就是聞著香。”
謝瑾年另外拿起一壺,倒在白玉杯中,淡淡的開口:“是你不會喝。”有些沒好氣,惱怒她的莽撞。
元清音皺了皺鼻子,聽他這麼一說就感到不服氣,對著酒壺又是一口。
這回她喝的慢一些,畢竟剛才遭了罪。
味道倒是品出來一些就是本能的還有些受不了,感覺有些麥子的醇香又有點泥土的腥味,說不上來什麼滋味兒。
她見謝瑾年看著自己,無奈的聳聳肩,認輸的把酒壺放在桌上,之後沒再動過。
見他還在喝,就撐在桌子上看著他。冷色的天光照在他的臉上,給冬天都添了一道冷氣,謝瑾年唇瓣很薄,好看的弧形讓人不自覺的看入迷。
不得不說,他實在太好看了。如果真的有神仙,恐怕就長成這個樣子吧?
想著想著,元清音撐著下巴的姿勢變換了,從撐著變成趴在桌子上,腦袋歪著躺在自己交疊的手臂上。
目光依舊落在謝瑾年的側臉不肯離開。然後她就睡著了,臉頰紅紅的。
沒了元清音的視線謝瑾年朝她看過去,女子已經睡熟了。
好像在雪裏開出的一朵粉色桃花,仙姿玉色桃羞李讓,她的肌理細膩骨肉勻,秀靨豔比花還嬌。
放下喝了一半的酒壺,起身走到她的身旁。天冷,現在不覺得可就睡在這兒容易著涼。
於是半扶起睡著的元清音,讓她仰靠在自己臂彎處,謝瑾年抬起另一隻手,環抱住她將人抱了起來,朝著臥房裏走去。
元清音醉了,臉上不僅一片酡紅,呼出的氣息都是酒味兒的,熱氣吐在寒冷的空氣裏瞬間成了一團霧化開。
將她衣衫褪去塞進被窩,謝瑾年動作輕柔。剛才那麼多酒也不見他有半分的醉態,神色依舊清明。
把人裹好,又親力親為的去點了個火盆,就烤在旁邊,火盆很快溫暖整個屋子。
謝瑾年眉目溫柔,窗外再次下起柔和的雪花,不及他語調半分,“好好睡一覺吧……”
他出了門,輕柔的把木門拉過來,阻斷了外麵的風雪。
謝瑾年邁步走向書房,一舉一動都是規劃好的一樣,美則美矣太過嚴謹,就好像訓練有素的軍官,欣賞是第一秒的,第二秒開始就該立正站好聽他說號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