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上場之前,她多說了一句話:他打你退,他退你打,他追你躲,他疲你擾。
很簡單的一個策略,本來是孫子兵法中常常講道的戰術,但是對於黃細對付元清漓來說是最好的策略。
兩人很快就交鋒,一開始黃細就中規中矩的打,元清漓的動作至於他全然相反。
元清漓的攻勢很猛,稍微不注意黃細的身上就多了幾道傷口,城牆上的護國公虛眯起雙眼,覺得很不對勁。
可哪裏不對勁也說不出來,隻能先看下去。
這在元清漓越打越囂張的時候,黃細突然改變了策略,左避右閃就是不肯與他正麵交鋒。
元清漓的好幾次攻擊都落空了,這樣他逐漸變得暴躁起來。打發越來越雜亂無章,招招落空。
護國公狠狠的皺眉,轉過頭去看向吹號角的士兵,打了個手勢,讓他吹響號角傳達訊息。
士兵聽令,立刻按照護國公的指使吹響號角,號角一響,激動不已的元清漓突然冷靜下來,招式緩慢,看樣子是打算學習黃細的做法,躲開對方的攻擊。
這麼一躲黃細就抓住了機會開始發起進攻,風霜利劍在空曠的城門前肆虐,刮起衣角。
元清漓越打越憋屈,漸漸的節奏就掌握在黃細的手中,護國公看到下方的戰況,微微歎了一口氣,這回必定是輸了。
勝負很快就分出來,護國公猜測沒錯,的卻是元清漓輸了。
十五歲的男子漢有些頹廢的回到外祖身邊,屈膝跪下,“是清漓辜負了外祖的期望。”
護國公搖搖頭,“這不能怪你,那個黃細看著眼生,沒想到有如此好的策略,你敗在他的手下,也是情有可原。”
“不過,”話音一轉,護國公望著遠處密密麻麻的軍隊,“我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你來看看是不是缺少了一點東西?”
元清漓跟著護國公看下去,謝瑾年的軍隊與他們不同,穿戴的是黑紅色的盔甲,盾牌也是黑色的,人雖然沒有他們的多,但整體的氣勢如虹。
加上如此搶眼又沉悶的顏色,帶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缺少一點什麼嗎?”元清漓不解,疑惑的問道:“我甚至都看不清後邊的人。”
“對了,為何不見謝瑾年呢?”元清漓喃喃自語,說的時候無心,聽的人卻猶如醍醐灌頂。
“謝瑾年人在何處?”問向手下,所有人都開始找這次的主帥,可搜尋一圈始終沒有找到人在何處。
而黃細已經再次出陣,準備迎戰。
逼不得已,護國公隻能派出自己手下的一員大將,繼續應戰。
強中的人打的難舍難分。找了許久的謝瑾年則和元清音坐在馬車裏。
他剛剛收到來信,周劍灜已經靠近西門,再過半個時辰就能到。
“我們隻需要再撐過半個時辰就夠了,對嗎?”元清音也看了信上的內容,很快明白過來。
謝瑾年頷首,“黃細一個人撐不了那麼久。等她下來之後,我便去接應。”
元清音忽然握住他的手,兩人都低頭去看,他在看她要做什麼,她在看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