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請一周的假在家裏休息,一周後再去上班。”霍彥霖將溫舒潼抱到樓上,輕輕的放在床上說道。

溫舒潼抓著床單,皺著臉蛋說道:“不行,我有個病人每周都要過來治療的。”

“推遲一周。”霍彥霖冷硬的說道,“你的腳不想要了?”

“可是我在辦公室裏麵不出去,也不站起來根本就和家裏沒區別嘛。”溫舒潼撅著嘴巴不滿的說道,“你別一看到我的腳就如臨大敵,要是不動它的話,是完全沒問題的。”

霍彥霖原本單膝跪地,正在麵前查看她的腳,這會兒聽到她這樣說,立馬站了起來。

溫舒潼跟著仰起頭看著他一言不發的開門出去,不解的嘟噥道:“怎麼突然生氣了?因為我講話不如意?”

沒一會兒,霍彥霖又回來了,手裏拿著冰袋和一個盆子,在溫舒潼瞪大的雙眼和驚詫的眼神下,麵無表情的徑直走到她麵前,再次單膝跪地,將東西放在地毯上,輕輕的托起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

溫舒潼本能的縮了一下腿,又被腳上叫囂的疼痛遏製住了動作,小心的消化著那一瞬間的疼痛,小聲問道:“我……你別碰,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坐好。”霍彥霖低頭認真的捧著她的腳,頭也不抬的說道。

溫舒潼的臉漲紅著,自己的腳被霍彥霖捧在手心裏,和被醫生握著查看是不一樣的感覺啊,這樣總覺得很尷尬很那啥啊。

雖然她已經在看醫生之前用涼水衝過腳了,她也沒有腳氣,但這會兒還是覺得會很難堪。

霍彥霖說完,也沒打算等她的回應,就將那個粉紅色的小盆子拖過來放在她的腳下,試了試高度,覺得不大好。

又轉身拖了一個矮腳凳過來墊在盆子底下,再輕輕的將她腫大的腳放進去。

“喂,你想幹什麼?”溫舒潼的腳尖不自在的動了動,感受到霍彥霖手裏拿著的冰袋的冷氣,瞬間就有些慫。

霍彥霖低頭繼續,冷聲說道:“你不是想去上班,這樣消腫比較快。”

話音剛落,還不等溫舒潼反應過來,就將裹上了一層白色毛巾的冰袋敷在那隻紅腫的腳上。

“啊——疼疼疼,快拿開。”溫舒潼瞬間就忍不住前傾身子,握緊了霍彥霖的肩膀,用力的抓著,帶著哭腔說道,“哇嗚,你快拿開,我不要敷冰袋,我不著急好,我慢慢來,嗚嗚嗚。”

霍彥霖忍著心底心疼的衝動,麵不改色的冷眼看了她一眼:“這不是懲罰,這是為你好,忍著。”

“不行啊,太涼了。”溫舒潼忍不住生出一些生理性眼淚。

雖然現在還算是暑假,但其實也已經八月底了,冰袋的溫度即使是隔著毛巾依舊很涼,那種涼經過時間的推移,讓她的神經都凍麻了,除了涼連最開始一陣一陣的抽痛都感覺不到了。

溫舒潼的鼻頭冒出一些冷汗,手還放在霍彥霖的肩膀上,她自己也沒發現,其實力道已經放鬆了,隻是單純的下意識的覺得這個著力點比較可靠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