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霖感受著自己肩頭柔軟的手,沒有開口提醒,而是低頭繼續拿著毛巾緩慢的在溫舒潼的腳上移動。
冰袋偶爾融化一些的冰水都落在了盆子裏,溫舒潼逐漸的接受了這個方式。
“還要多久啊。”溫舒潼難過的撅著嘴,感覺已經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煎熬啊。
“還有十分鍾,再忍忍。”霍彥霖擰眉,故意轉移她的注意力說道,“你要想去上班的話,也可以。”
溫舒潼的眼底瞬間升起一簇小火苗,驚喜的問道:“真的?”
霍彥霖不知道這樣允許她去上班對不對,但還是遲疑著點了點頭說道:“真的,不過,有條件。”
溫舒潼驚喜的神色瞬間便淡了下來,不情不願的問道:“啊?什麼條件啊?”
明明兩人說過同居生活互不打擾,明明在這件事情上,溫舒潼完全可以不顧霍彥霖的意願去上班,但是誰都沒發現,在很多時候溫舒潼對霍彥霖許多霸道行為的容忍和順遂。
霍彥霖眼底帶上一抹笑意,又被自己鎮壓了一下,抿了一下嘴唇說道:“我接送你上班。”
聽到這個條件,溫舒潼無奈的看著他,扁了扁嘴說道:“你本來就是接送我上下班啊,你忘記啦?”
之前,霍彥霖以環保安全為由,要求每天帶著溫舒潼一起上下班,從那以後,兩人雖然不固定開誰的車,但是卻一直一起上下班,畢竟公司離得那麼近。
霍彥霖這些沒忍住輕笑一聲說道:“我沒忘,我的意思是,我要把你抱進辦公室,下班再抱你下去。”
溫舒潼張大嘴巴,眨了眨眼睛,連忙搖頭說道:“不行不行。”
霍彥霖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他們哪怕結婚領證了,溫舒潼也沒告訴過自己的同事。
她的同事們甚至都不知道她有兩個孩子,也不知道她和霍彥霖除了曾經的小病人的爸爸這層關係以外的其他關係。
溫舒潼作為心理醫生,對被人的情緒轉變很敏感,立馬察覺到了霍彥霖的失落。
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出現失落這種情緒,但還是順從本心的說道:“這一棟大廈幾十層,上上下下來往那麼多人,你抱著我太高調了,我不想被人當猴子看。”
霍彥霖眨眨眼睛,所以呢?其實不是因為不想讓同事知道他們的關係?
溫舒潼看著他期待的眼神,無辜的看著他繼續說道:“我們去買個拐杖或者輪椅,你扶著我,或者推著我就行了,抱著也很累的。”
霍彥霖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臉上還帶著一抹輕鬆的愉悅氣息,對她說道:“不累。”
溫舒潼很想說,我累,我心累。但她忍住了,因為霍彥霖做的一切都是為她好。
“用拐杖或者輪椅行不行?真的沒那麼嚴重,你要是每天抱著我上下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得什麼不治之症了呢。而且時間長了難免不會被人非議,就算我真沒那麼嬌氣,時間長了大家也會誤會的。”溫舒潼哀求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