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明明是喜歡你才會這樣做的,你這樣是在傷一個人的心。”溫舒潼凝視著他的背,“那個鎖骨鏈又是什麼意思?邵煒言在地下拳場沒有受到侵害,是你授意的嗎?”
“寶貝,問問題不要這麼密,我總得一個個的回答你。”他依然沒有轉過頭,“別盯著我的背,等會這是我的眼睛。”
這種突如其來的親昵讓溫舒潼心中不適至極。
不知為何,在她的心中,他說什麼話都像是在開玩笑。
可是當看著她的眼睛時,又覺得他並不是那種會隨意開玩笑的人。
一個人竟能把吊兒郎當和嚴肅冷漠,這兩種性格的情緒結合在一起,也實在是太罕見了。
片刻之後,他才緩緩轉過頭,拿著一杯藍色的酒放在了溫舒潼的身前。
緊接著,他繼續緩緩開口道:“鎖骨鏈象征的是一種榮譽,隻有待在我身旁的人才配擁有。地下拳場的事確實與我有關,但也隻是想要吸引你們過去罷了。”
溫舒潼盯著眼前這杯冰藍色的酒,臉上露出了幾分疑惑的神色:“這是什麼?”
他剛才還吊兒郎當,帶著幾分紈絝的聲音,忽然正經至極:“極地之月,送給你。”
酒的顏色雖然好看,可是溫舒潼卻根本無法跟它和什麼極地、月亮聯係在一起。
就在這個時候,身邊的人忽然站起身,輕輕托著她的下巴,幫她固定了視線。
然後貼近她的耳邊,輕聲開口道:“別看這裏,看它的倒影。”
溫舒潼聽話的低下了頭,果不其然,在桌子上看到了一片冰藍色的倒影。
而放在其中白色的冰塊就宛如月亮一樣,鑲嵌在一片冰藍色當中。
這幅畫麵著實是漂亮,就連溫舒潼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阿瑞斯很滿意她的反應,慢悠悠的鬆開了手,然後在指尖上迷戀的輕嗅了一下。
他的表情是說不出的癡迷,可同時也帶著一種令人反感的偏執。
因為是心理谘詢師,溫舒潼見過很多種特殊的人,可她總覺得,這個人有跟其他人不同。
“我就喜歡這個味道,跟我身上的一模一樣,讓我有種,咱們兩個人在呼吸同一片空氣的感覺。”他輕撚了下指尖,神情癡迷的開口。
“我們兩個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不論你身上聞到什麼樣的氣息,跟我都沒有關係。”溫舒潼板著臉開口道。
“可無論怎麼說,你心中都不是毫無波瀾的,不是嗎?”他歪了歪唇,輕聲開口道,“不然你根本不會這樣好聲好氣的坐在這裏了,也不會聽我說那麼。”
“我隻是想從你這裏得到有用的信息罷了。”溫舒潼唯恐被他看出了心中的那一絲猶豫,毫無表情的開口道。
“說出這話的時候,就說明你太不了解自己了。”他緩緩的坐在溫舒潼身邊,“我救了你這麼多次,其實就是在等這一刻。如果我和霍彥霖公平競爭的話,你會站在誰那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