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他的話音還未落下,月亮便抬起小手打斷了張平的話,氣定神閑的開口道:“不要用這樣的標簽定義我,我雖然是孩子,懂得並不比你們少。這個東西畢竟是我自己一手創建出來的,我知道意味著什麼。”

張明的眼中劃過一抹驚訝的神色,但很快就穩住了。

他不再把月亮當成一個小孩子,而是用跟大人交流的方法,給他擺出了這個軟件的優越性,以及合作之後將會帶來怎樣的好處。

最後又開出了萬分有吸引力的條件,一點點地試圖瓦解月亮心裏的防線。

然而月亮的心中卻如同明鏡似的,早就知道他們這些人心術不正。

倘若這一切真的有他們說的這樣的有用,為什麼不直接跟爸爸談,而要用這種卑劣的方法把星星帶走?

那還不是證明了這些東西隻能嘴巴上麵說,根本就兌現不了。

月亮不僅不為所動,還故意故左而言他,裝瘋賣傻的聊到了別的話題,壓根就沒把重心放在這件事情上麵。

張平臉上的和善的臉色開始維持不住了,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垂在一側的手微微收緊,臉上帶了一份難以言喻的危險:“霍小少爺,你是不是對我說的那些東西有意義或者是不太喜歡?為什麼聊到了其他的話題?”

月亮卻像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似的,一臉疑惑的抬起頭:“我沒有聊到別的話題啊,我們不是在聊軟件嗎?”

“我才跟你聊未來的行情,你卻跟我說研發過程中的困難,這不是存心在耍著我玩嗎?還有我問你是什麼契機創造出來的,你回答的是什麼?!”

張平偽善的臉終於繃不住了,最後一句話近乎成了咬牙切齒的質問。

月亮的臉上帶了笑,直起身子撐在麵前的桌子上,玩味的開口道:“這位叔叔,明明你為什麼我就說什麼,隻是回答跟你想的不一樣,這就生氣了?”

別人越生氣他越顯得輕描淡寫,這比任何的羞辱都要讓人火大。

張平的笑容一點點的淡去,緊接著忽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懷表。

月亮沒少跟著溫舒潼去工作室,自然知道他掏出這個東西的時候意味著什麼。

他的心中盤算著該怎樣保持清醒躲過催眠的時候,張平卻忽然掏出來了一方手帕,按在了他的口鼻上。

月亮的意識並沒有完全喪失,隻是覺得身體好像被麻痹了一樣,根本就動不了。

這種感覺讓他十分熟悉,他隱約記得爸爸之前說過,好像有種東西植物的提取物就有這樣的效果。

思索了一會兒,他的腦海中忽然有了印象!

就是之前他們待的那個島上特有的一種植物,之前還有人造謠,爸爸將它添加在了新型的藥中。

這個東西除了鎮痛和治病之外,還有嚴重的副作用!

但他的思維也僅僅隻能到這裏了,因為控製了他的行動之後,張平拿著懷表在他眼前晃了起來。

他的形象一點點的淡化,月亮原本清晰的思路一點點的變得模糊起來,靈魂仿佛變成了一根線,被他牽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