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他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識之後,張平便開口詢問了起來。

催眠師張平的拿手絕技,之前抓到十分難搞的人質詢問的時候,都是他親自上陣。

像普普通通的那種,他根本就不屑於出馬。

看著眼前眼神逐漸渙散的月亮,他的眼中帶了一抹漫不經心的冷漠:“前麵跟我在逞強有什麼用?該認輸的時候一樣得認輸,還不如早點乖乖聽話,也免受這些苦。”

說完之後,他便保持著懷表晃動的姿勢,一點點的用語言引導著月亮,試圖從他的口中詢問到軟件相關的消息。

然而他無論怎樣的用盡全力的吸引,他的思維就像是為的密不透風的鐵桶,根本沒有泄露出半分跟軟件有關的東西。

一個下午的時間過去,除外催眠狀態的月亮身體越發的虛弱起來,儼然已經扛不住了。

別說他了,張平自己也是口幹舌燥,也沒問出一丁點有價值的消息。

他垂頭喪氣的出了門,那首領轉頭看著他的表情,就預料到發生了什麼。

“你不是剛才還挺裝的嗎?不讓我用暴力的手段對待,你倒是問出來點什麼。”他雙手抱臂,嘲諷的開口。

張平一臉菜色,跟他抬杠的心情都沒有了,沉重的開口道:“行了,少在那邊冷嘲熱諷,這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

“那位是要我們兩個人同時交差的,我問不出什麼,對於你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

首領的臉色微變,氣憤的開口的:“我之前就說了,根本就不用跟他客氣,直接暴力手段對待就行了,你非要搞什麼催眠,這不還一樣問不出來嗎?!”

“你下手沒輕沒重的,暴力手段把人給弄死了,我看誰更慘!”張平冷聲一聲開口,“現在說什麼也沒屁用,還是趕緊想想明天怎麼對付。”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走了過來貼近他們,兩人低聲開口道:“那位邀請你們過去。”

雖說用了邀請這兩個字,但張平和首領一聽腿就軟了。

兩人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看著那人開口道:“不是說明天嗎?今天就讓我們過去?”

“今天你們什麼都問不出來,再給你們一天時間也是一樣,與其浪費時間,倒不如跟他當麵聊聊。”那人的聲音平板而機械,“那位就是這樣讓我轉述的。”

兩人誰也不敢耽誤,連忙就跟著這人起身往小島的另一邊去。

那是一處再簡單不過的房子,通體都是陰沉的黑色。

倘若不是門口站著幾個全副武裝的保鏢,乍一看上去倒像是一個普通漁民的家。

手首領和張平還沒到門口,一個個都被嚇得兩股戰戰,路幾乎都走不了了。

才剛到門口,門自己就打開了,裏麵一個身穿黑衣服的高大身影,背對著他們正望著窗外的大海。

即便那人隻有一個背影,渾身上下也透露著難以言喻的壓迫感,甚至比那翻卷的滔天的巨浪還要讓人覺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