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潼又不是傻子,他轉移話題的方法越生硬,她就越是能夠察覺到不對勁。
臉色變得肅然了幾分,她壓低聲音開口道:“你別顧左言他,霍彥霖到底怎麼回事?”
“你這話說的可就外道了,我你還不相信嗎?我還能把他怎麼樣?”血狼強撐著笑意,故作坦然地開口道。
溫舒潼臉上的笑一點點的淡化,歪頭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開口道:“你撒起謊來一點都不真實。你既然不想說,是打算讓我自己去查?”
開玩笑,要是真讓溫舒潼自己去查,霍彥霖出院之後,恐怕能把他整個人給生吞活剝了。
“別別別,聽我說,”血狼連忙開口道,“我們兩個人潛入了阿瑞斯的別院裏麵,把他整個人給扣起來了,所以才有了這個東西,霍彥霖必須要處理後續的事情,所以讓我先回來了。”
將信將疑的看了他一眼,溫舒潼又低頭看了一眼那個藥:“他為了我去做這種事情?”
這整件事情確實都是霍彥霖的策劃,血狼大部分時候都是在配合行動。
但是這種事情還偏偏不能讓溫舒潼知道,生怕她得知真相之後會情緒激動,再次病情發作。
於是血狼目光堅定的搖了搖頭:“這話說的,軍功章有他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這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計劃!畢竟你現在發作起來情況太嚴重了,如果有方法能夠暫緩的話,自然是好事。”
“隻不過這個藥的成分現在沒有辦法檢查,也不確定到底怎麼樣……”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下,溫舒潼直接拿起藥,二話不說就塞進了自己的嘴裏。
血狼嚇了一大跳,舌頭都差點打結了,焦急的開口道:“都不會猶豫一下的?”
“橫豎也是死,早死晚死沒什麼區別,就這樣吧。”溫舒潼吞下了藥,神色淡淡的開口。
見她肯吃藥,而且對剛才的事情好像也沒有什麼懷疑的,血狼倒是鬆了一口氣。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想方設法治好你身體裏麵的蠱毒,對了,邵雲錚馬上就要出院了,今天下午我就去把他接回來。”
“那霍彥霖什麼時候出院?”溫舒潼臉色平靜,好似隻是在跟他聊著日常。
血狼自然而然的開口接話:“他那個傷口至少得一個星期……”
話到一半,他猛然反應過來,自己這是無意間進入了溫舒潼的圈套裏麵。
如果剛才溫舒潼是在他有戒備的情況下問出來的,血狼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上當的。
畢竟他有極強的反偵察意識,這方麵的事還難不倒他。
但偏偏溫舒潼剛才的表現,無意間在給他透露著一種信息,就是他們兩個人是關係親近的熟人,讓他不由自主的放下了警惕。
然後她就這樣輕描淡寫地問出來,直接就把自己給拉進了圈套裏。
兩個人的臉色同時都發生了變化,血狼厲聲開口道:“你這合適嗎,連我都騙?!學了那麼多的心理學知識,合著全用在了自己人身上?!”
另一邊,溫舒潼的臉色則也低沉的難看:“霍彥霖到底怎麼樣了?我就知道他受了傷!”
“你如果乖乖聽話的話,我還可能會跟你說,但你現在居然詐我,那你別想知道。”血狼冷著臉,幹脆將計就計,不打算實話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