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因為一次事故,最終淪落為角落裏不受待見的老頭子。
“那麼我有一點不太明白,既然已經把人勒死了,凶手幹嘛還要捅刀子?”葉風道。
“有可能是為了確認死沒死,也有可能是恨他恨得不行,要毀壞屍體泄憤,還有可能他就是個變態!”林大勇歎了口氣。
腦海中浮現出一些不美好的片段,
“葉隊,你歲數小,不知道吧,14年前有個殺手也是這種混蛋,殺人後還毀壞屍體,比這個殘忍多了。對了,張雨陽長什麼樣?”
葉風敲了一下電腦,屏幕上顯示出一張放大的學生證照片。
隻見一個單薄的少年立在藍色幕布下,臉頰瘦削,劉海兒亂糟糟的,五官倒算是清秀。
不過嘴抿得死死的,好像在跟誰較勁似的。
“據輔導員講,這孩子很孤僻。課也不喜歡上,總是抱著筆記本電腦,不知道在鼓搗什麼。”葉風搖搖頭。
“果然,長得就挺陰鬱的。當年我牽頭製作過一個殺手的心理畫像,和這孩子有點像,可惜……”
林大勇忽然哽住了,立刻垂下頭,掩飾自己的失態。
“好,那我們先去嵩昭大學找張雨陽。”
葉風站起身,微微轉向林大勇,“大勇哥,您值班好幾天了,怪累的,待會就回家陪陪家人吧。”
“不,不,不用……我和王斌去就行。你們倆不是馬上要結婚了嗎?年輕人忙的事更多。”
林大勇匆忙收拾好東西,三步並兩步出了門。
“結婚的事,怎麼連大勇哥都知道了?”林安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滿臉通紅。
“大家都知道,為什麼他不能知道。我喜糖都給了。”
葉風衝著她做了個鬼臉,一隻手搭在她肩頭。
“安安,你不要總是瞧不起老年人好不好,有一天我也會變成老頭子。”
“我不是瞧不起,隻是……不習慣他那副頹喪的樣子,好像永遠沒有走出噩夢。一個男人啊,難道因為一點打擊就要消沉一輩子嗎?”林安道。
“那是一點打擊嗎?不該死的人死了,該死的人逍遙法外,他還失去了親人。”葉風喃喃道。
“親人?”
“沒錯,當年那起連環殺人案,最後一個,受害者就是大勇哥的妻子,當時隻有29歲。”葉風道。
立在嵩昭大學校園裏,林大勇有些恍惚。
他猛地記起自己的兒女都在這裏讀書,但自己卻從沒有進來過。
“人怎麼這麼少?”林大勇環視四周。
“放寒假了,學生都回家過年去了。”葉風道。
“放假?”
林大勇微微皺起了眉,想起最近回家時候,根本沒見過兒子和女兒。
於是,當走到男生宿舍時,他立刻抓住輔導員問道:“請問,學校哪天放假的?
“1月7號。”班主任道。
“放假都3天了?我家孩子怎麼都沒回來?”
林大勇忽然想起了什麼,抓住輔導員的手臂,“您是物理學院的老師吧,我家孩子也在這個學院。一個叫金越,一個叫林淼。您記得他們嗎?他們去哪裏了?”
“金越啊……”
輔導員將林大勇上下打量一番,“您是他父親?”
“對,他是我繼子。那孩子不錯吧?”林大勇撓了撓頭。
“是的,很優秀。不過,我不知道他們倆去哪了,反正沒有登記在留校學生名單裏。”
輔導員道。
“謝謝您。”林大勇微微鞠了鞠躬,顯得個頭又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