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大勇哥的判斷。而且……”
葉風俯下身在她額頭上輕吻一下,“教授被害的案子,還要拜托安安繼續跟進嘍,也許那個叫張雨陽的孩子,真的是無辜的!”
“好吧……”
葉風按照登記地址,找到了位於城中村的李深海家。
那是一棟二層小樓,外牆貼了一層銀白色瓷磚,在西北隅算是洋氣的裝潢。
“你是誰?”開門的是個中年女人。
“執法者。”
葉風咧嘴一笑,亮出證件,“請問李深海住在這裏嗎?”
原本氣勢洶洶的女人,一見到他這張笑臉,態度立刻大轉彎,柔聲道。
“您說我弟弟嗎?他高中畢業後就去南方打工了。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我能進去嗎?”葉風道。
“當,當然……就是沒來得及收拾,請別介意。”
女人打開門。
即便是大白天,房頂上的水晶燈,依舊閃著白光,照得人眼睛酸痛。
偌大的客廳裏,沒有茶幾電視,隻在正中間擺放一張白色大桌子。
一個10歲左右的小男孩,正坐在桌前寫作業,見他們進來微微抬起頭,眼神冷漠。
“現在有一個案子,可能和李深海有關係,我想了解一下他的成長環境。”
葉風在房子裏踱了一圈步,隻見壁櫃上擺著好幾個相框,但都是兩個女人和小男孩的雙人照片,看不到一個男人身影。
“您還有親姐妹嗎?”
“我還有一個妹妹,她早就嫁到市裏了。”女人將茶杯遞給葉風。
葉風抿了一口,低頭隻見茶杯小巧精致,雕刻著細致的花紋。
“我們姐弟三人命很苦,父母在25年前就去世了,那時候我15歲,妹妹10歲,弟弟7歲。我們三人相依為命,靠著親戚救濟和打零工活下來的。”
女人歎了口氣。
“父母去世是不是對李深海造成了很大刺激?”葉風道。
“沒錯,那孩子原本是父母的心頭肉,捧在手裏怕化了,疼愛得很。一下子,雙親都走了,他特別傷心,性格都變得內向了。”女人道。
“除了父母去世對他的打擊,還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傷害他的事件?比如被女同學欺淩,或者被年長女性……侵犯?”葉風道。
“怎麼可能啊?我和妹妹非常愛弟弟,將他保護的很好!”
女人似乎有點生氣,一瞬間提高了嗓音。
突然,大桌子那裏傳來“啪嘰”一聲。
葉風轉過頭去,隻見那男孩的手裏,攥著一根折斷的鉛筆,手腕不住顫抖。
“哎呀,媽媽幫你再削一根就好啦。”女人笑著走過去,從鉛筆盒裏拿出一把小刀。
葉風皺了皺眉,發覺那小男孩依舊一言不發,挺直腰背坐在椅子上,肩膀輕輕顫抖著。
不知是不是錯覺,有一瞬間,他分明看到那孩子的手腕,有著紅色劃痕。
“這不就能用了嘛?”
女人咧開嘴笑著,將一根削得極尖利的鉛筆,遞到孩子手中。
“這麼大了,還要媽媽什麼事都親力親為呢……”
“還有件事,請問李深海高中就讀學校是哪所?”葉風道。
“嵩昭一中實驗班。”女人道。
“家裏還有他的東西嗎?”葉風道。
“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