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敏言:“對麵的,也沒有畫那種畫。”
小男孩停住了不停搖晃的小腳,坐起來。
但這次他直接皺起了眉頭:“你什麼時候這麼相信……啊,不,是依賴才對……”
他鄭重其事地從頭問一遍:“你什麼時候,這麼依賴她的異能了?”
青陽敏言微微地抿緊嘴唇。
小男孩:“這可不是平時的你會說的話。對麵的女人雖然很特別,但我們也不過見過她兩三次畫畫而已。誰知道她是不是次次都會發作?”
“我不過是覺得她很好玩,日子過得這麼悶,解解悶也好。可如果她這麼容易就幹擾到了你……”
他的眼睛,突然放出凶悍的光芒,稚嫩的童言,也毫無預兆地染上野獸般的低哮。
“那我還不如現在就吃了她。”
青陽敏言提醒道:“你不是一向很討厭人的血肉嗎?”
小男孩:“是很討厭。但你才是我最重要的寶物,為了你,破例也可以。”
青陽敏言知道他是認真的。
心口似在不經意間一沉,但隨即又輕笑出聲。
“我不過是參考了一下她的能力,你的反應就這麼大。”
他反擊,“你平時可不會這樣。受到幹擾的人,是你。”
小男孩不悅地眯起眼睛,忽然臉上激起一陣波瀾,咆哮著衝上青陽敏言的肩頭。
兩隻手狠狠揪起他的衣領,尖銳的指甲,很輕易地刺穿了薄薄的T恤。
但在青陽敏言冷默的注視中,他漸漸冷靜下來,指甲也恢複了正常。
“好吧,這次就算扯平。”
他又像小孩子一樣,笑嘻嘻地攬定青陽敏言的脖子,可說出來的話依然帶著野獸的低哮。
“下次不要再考驗我,你明白的。”
……
劉英經過搶救,總算保住了一條命,但還沒有蘇醒。
就算她是最關鍵的證人,警方也不可能幹等著她一個人。
所以先從她的人際關係入手,進行了一番調查。
劉英大學畢業後,進入了現在的公司,雖然規模不大,但效益不錯。
她所在的小公辦室,總共就四個人,除她以外,還有兩個女同事:呂淑蘭、趙靜。
還有一個男主任:江華。
以前的同學朋友雖然感情很好,但要各自奔前程,反而不如同事們天天從早見到晚。
他們三個還去她家吃過飯,劉洋親自下的廚。
聽說劉洋死得這麼慘,三個人都不敢相信,趙靜還哭了。
另一方麵,306室的男主人,也如約趕回,非常配合地把他知道的全說了。
各方麵的散碎信息集中起來,收獲還是有的,起碼可以多了解一下劉洋和劉英。
說起來,這舅甥倆也真是挺不容易的。
劉英六歲的時候,父母就分開了。
對外都說他們是離婚,實際上是女方被男方給涮了。
劉英的父親,從一開始跟她的母親結婚,就是另有目的。
父親一直有個感情很好的女友,但是兩人條件都不怎麼樣。
別說兩家父母都反對,就是他們自己心裏也明白,就算在一塊兒日子也沒法兒過。
可母親家的條件是很不錯的。
外公外婆都是退休老教師,母親和舅舅也都有正當、體麵的工作,家境算得上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