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愣神之際,手機進來了一條短信:LL。
隻有兩個大寫的英文字母,但是卻讓張芷栩心裏一驚!
這是昨晚與阿晨約定好的暗號!
也就是說,那個女人又來了書店!
張芷栩心情緊張,想都沒想,抓著手機就跑出門去。
書店裏的阿晨,整個上午都在恍恍惚惚。
他特意去了地下倉庫看了一眼,每一個角落都看了,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他已經在懷疑,昨晚出現的聲音,是否是自己的幻聽?
精神高度緊張的情況下,出現幻聽並未可能。
況且許老板神情自然,若是昨晚他在倉庫裏,那麼他出現的事情,他定是知曉的。
可是他毫無一絲的不安,甚至試探。
阿晨不知道要選擇相信,還是懷疑,心裏惴惴不安地工作著。
幸好今天因為有雨,上午書店的顧客寥寥無幾。
下午飯後,他坐在櫃台後麵打盹,許老板進了自己的休息室。
外麵的蟬鳴不止,恰好有催眠效果,在他昏昏欲睡之時,店門卻被人從外推開。
他下意識站起身:“歡迎光臨!”
店門口,一個微胖戴著口罩和帽子的女人,朝他看來。
阿晨睜大眼,難以置信這個女人竟然再次來了!
女人盯著阿晨微微點頭。
還沒待她開口說話,休息室的門,就被打開了,許嘉文一手捏著眼鏡腿,一手擦拭鏡片:“我在這。”
阿晨便眼睜睜看著女人走進休息室,門關上。
他愣怔了一會兒,才坐下來。
那個女人的眼睛,和張芷栩隻是微微相像。
隨即他便猶豫了起來,他害怕這一切都是誤會怎麼辦?
他也害怕若許老板和那個女人都是壞人,他會如何?
奶奶早上的話響在耳邊:“做覺得對的事。”
可是,到底孰對孰錯?
阿晨拿出手機,找到張芷栩和封崢的號碼,總得試試才知道對吧?
短信發送出去後,遲遲沒有回應。
而他的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休息室的門口,距離隔得遠,他聽不清楚。
但是阿晨想起那天,去旗牌室給許嘉文送東西。
他隻是給對方看了一張風景照,門口的混混和老板都對他態度很好。
甚至有人在前引路,把他帶到了許嘉文的房間。
許嘉文隻是出來接過了錢包,說謝謝他。
門一開一合間,坐在一側的身影,與這個女人很像。
他們是什麼關係?
男女朋友?或者是牌友?合作夥伴?
許老板什麼也沒有說過。
過了一刻鍾的時間,阿晨看到張芷栩的小電瓶迎風而來。
他蹭地站起身,手機卻傳來消息———看到我自然一點。
他放下手機,想了想衝到門口:“你來幹什麼?”
張芷栩正咋往台階上走,見狀一怔,笑了笑:“你隻是店員,又不是老板,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許老板不在。”阿晨揚聲。
張芷栩聳肩:“我來找你的。”
阿晨聞言,轉身就往裏走:“我不想見你。”
“封執法者說……”她故意拉長音。
阿晨瞪她:“你怎麼這麼惹人討厭!狐狸精!”
休息室的門,就是在這時候打開的,許嘉文率先走了出來,止住阿晨:“阿晨,怎麼說話呢?”
張芷栩看向許嘉文:“許老板。”
“栩姑娘找我嗎?”許嘉文笑得溫溫和和。
“我找他,一直想帶他去買衣服。”張芷栩指了指阿晨。
“我要工作,我不去!”
張芷栩嗤笑一聲,又看向許嘉文:“許老板準假嗎?”
許嘉文笑:“我都可以,隻要他願意。”
張芷栩隨即上前,不管不顧地抻住阿晨的衣服,拉著他往外走。阿晨掙紮著拒絕:“你放開我!”
“抱歉。”
張芷栩看了休息室門口的許嘉文一眼。
而許嘉文身後,此時正好走出來一個女人,除了戴著帽子,毫無遮掩,朝著張芷栩看過來。
張芷栩下意識地定住腳步,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這個女人。
這個與張芷栩鼻子嘴巴臉型身材毫無相像之處的女人!張芷栩覺得她繃著的某根弦斷了。
女人朝著張芷栩風情萬種地笑了笑。
張芷栩才回過神來,看向許嘉文:“許老板有朋友在?”許嘉文聞言側頭看了看已經站在自己身旁的女人,失笑:“算是吧。”
阿晨聽到兩人對話,一個激靈就掙開了張芷栩手掌的鉗製,直接鑽進許嘉文的休息室裏,嚷道:“我才不會和你去的!你別做夢了!”
張芷栩沒理阿晨,而是上前伸手:“你好,我叫張芷栩
女人沒說話,隻是笑著握了握她的手。
“怎麼稱呼?”既然不開口,那張芷栩便主動詢問。
女人掃了許嘉文一眼:“曹藝。”
聽到她的聲音,張芷栩僵了僵表情,隨後扯起嘴角:“感覺你有點眼熟。”
“是嗎?哪裏眼熟?”女人故作驚訝。
張芷栩盯著麵前這個找不到一絲熟悉之感的女人,對著她的眼睛說道:“你的眼睛,很特別。”
曹藝十分驚喜:“那看來我的雙眼皮,割的很成功!”
她帶著笑得聲音,令人更加不舒服。
“割得嗎?”張芷栩笑笑,“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