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隻好回了咖啡廳的書店,在剛剛找好的位置坐了下來。
此時,咖啡廳外的金杯車裏幾個市局的執法者,正在調試著設備齊全的追蹤竊.聽裝備。
片刻,車門被敲響,門從內被人打開。
門外站著一中年男子與一青年,兩人直接進來。
中年男子開口:“怎麼樣了?”
“劉隊放心,一切按計劃。”
幾個執法者中,唯一—個熟麵孔說道,隨即,又轉頭看了看劉召霆旁邊的,“封隊。”
封崢朝卷毛點了點頭。
……
老刀坐在咖啡廳裏,喝了半杯咖啡,才把新買的電話卡,插進新手機裏。
看著開機界麵,和跳出來的滿格信號。
他呼了一口氣,慢悠悠地輸入一串號碼,然後放在耳邊。
“嘟嘟嘟———”
三聲響,電話被接通。
“喂,找誰啊?”
“西側東牆。”老刀快速說道。
電話那邊頓了一會兒,才回到:“急嗎?”
“不急。”
電話隨即掛斷。
老刀一手握住手機,一手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而外麵金杯車裏的人麵麵相覷,劉召霆與封崢對視一眼,波瀾無驚,其他人便也沒有說話。
兩分鍾後,咖啡廳的老刀。再次撥打電話。
“嘟嘟嘟嘟——”
電話響了四聲,被人接起:“喂,轉接西側東牆。”
聽筒裏傳來轉接的聲音。
三十秒後,被人接聽:“喂,你是誰?”
“老刀,刀震坤,找七姐。”
有椅子轉動的聲音。
車內執法者紛紛警惕起來,。
而追蹤信號的執法者同誌,嚴陣以待,眼前的屏幕上顯示的是衛星地圖,綠點的範圍,在不斷的縮小。
電話被轉交,聽筒裏傳來三聲敲擊桌子的響動。
“喂。”一聲嘶啞難辨男女的聲音傳來。
金杯車裏的封崢,麵色一凜,下頜繃得緊緊的。
原來這就是七姐的聲音,縱然他心裏有準備,也沒想到竟是這般。
難聽得不像一個女人,與張芷栩照片上的女孩,無法聯係到一起。
而其他執法者倒是淡然,畢竟從老刀的信息中,早就得到是一個聲音嘶啞的女人。
“七姐,我是老刀。”老刀舔舔唇笑道。
“聽說被人打斷骨頭,從看守所出來了?”七姐話裏沒有任何情緒。
老刀:“是的,斷了兩根。”
七姐笑了一聲,更加刺耳:“小傷。你找我什麼事?”
“想問問七姐,看守所打我的人您認識嗎?”
老刀跟著笑完,開口卻斂了笑意。
“什麼意思?懷疑我搞你?”
“不敢。”
七姐冷哼一聲:“我要是搞你的話,你有機會在這和我打電話嗎?”
金杯車上的信號追蹤器,鎖定地點即將結束。
眾人屏住呼吸盯著屏幕,卷毛開口對著對講:“再說兩句。”
老刀聽到,開口:“是我誤會了。”
“別費盡心思了,你還是好好坐牢吧。”
話落,電話掛斷,老刀一愣。
金杯車上的執法者們。呆愣的盯著顯示器失敗的追蹤,僅僅差那麼一秒鍾了。
隨即怨聲載道,紛紛摔桌!
封崢眸子陰沉得可怕。
這個七姐明顯是在玩弄執法者,最後那句話,到底是對老刀說的,還是對執法者說的?
劉召霆暴力地一腳踢上車門:“媽的!”
封崢歎了口氣,走過來拍了拍劉召霆的肩膀:“還沒結束,沒有找到準確地點,但是有大致範圍,就算找不到她也能找到同夥。”
能抓一個,便是一個。
劉召霆此時的情緒,懊惱至極,經過他不懈的努力,此次專案組的行動交由他來做指揮。
所以他才去找回封崢。
可是他卻帶著大家夥,被直白的耍了一通!
事情失敗,那麼市局對他的忽視,就更加有理有據了。
咖啡店裏的老刀,一口飲盡溫涼的咖啡,從店裏走了出去。
一出門就迎上了兩位執法者。
“走吧。”
老刀:“帶我回哪兒?”
“你該回的地方。”
……
張芷栩補眠補到中午,醒來覺得餓,便叫了個外賣。
封崢與劉召霆吃完早飯,就直接出門。
她並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直到下午兩點鍾,接到了封崢的電話。
“任務失敗了。”他開口就是這句話。
張芷栩盡管不甚清楚,但是大抵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七姐若是這麼輕而易舉地就被查到,他們也不必受了那麼多的辛苦。
之前在凱朝意外撞到,張芷栩與警方各自蹲了幾天,卻再也沒見過這個人。
神龍不見首尾,你若見到,那便是她想。
“但是……我聽到她的聲音了。”
封崢踟躕,“與你判若兩人。”
她們是雙胞胎,外貌的相似度有六七十,聲音在電話裏都讓人分不清的。
張芷栩當時聽老刀說,七姐聲音嘶啞,心中諸多不解。
若是她的話,那必是受了多大的苦難啊!
“我今晚晚點回去,內部的鬼還要抓。”
封崢敢篤定,七姐的眼線還在執法局,如今確定陳路不是,那就一定另有其人。
“好的。”張芷栩說完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