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裏有好幾個姓林的,林盛嶼也不知道牡嵐說的是誰。
“我也不知道,對了,執法者不是有執法者證嗎,你怎麼沒有?”
林盛嶼突然想了起來,他執法者證今天一早就不見了,也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
他本來以為在車裏,沒想到在車裏也沒找到。
“那個……大姐,我沒帶。”
“沒帶,那你怎麼證明自己是執法者?”牡嵐心裏很清楚,門外的男人一定是個執法者。
從他全身上下所散發的氣質就可以看出來了。
但她不太想再和其他執法者說昨晚的事情了。
林盛嶼沒想到牡嵐會這麼謹慎,想了想,把手機拿了出來。
他打開警務係統,登入自己的賬號。
然後笑了笑,把手機遞給牡嵐。
牡嵐一陣狐疑地接過手機。
手機上有一張一寸照片,就是眼前的小夥子,隻不過頭發更短,看起來更嫩一點。
隻見他身上穿著筆挺的執法者製服,右手敬禮,五官宛如雕塑般挺立,目光深邃地望著前方。
照片旁邊有他的個人簡介,名字是林盛嶼,今年二十八歲,身高一米八二,體重七五千克,本市人。
三年前,大學畢業後,就進入臨城執法局工作,曾獲臨城市十佳刑警,省射擊比賽第一名,省格鬥比賽第二名……
年紀輕輕的,榮譽倒是不少。
牡嵐把手機還給林盛嶼,隻好讓他進來。
進門後,她才發現如嬌已經回房間了。
她本來還得給她煮薑湯,也不知道這孩子怎麼樣了。
“你隨便坐吧,我去給你倒杯茶。”
牡嵐打起精神,挪著疲憊的身體往廚房走去。
“不用麻煩了,我問幾個問題就走。”
牡嵐聽後從廚房折了回來,坐在林盛嶼對麵的沙發上。
“牧峰的事情您已經知道了吧?”
聽到林盛嶼的話,牡嵐仍然掩不住悲傷。
“我已經聽說了,你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問吧!”
“經過我們調查,牧峰在你家附近出現過,我問一下,昨天他是否來過你家?”
牡嵐心裏砰砰直跳。
今天中午在醫院遇到的那名刑警,可交代過她,昨晚發生的事情,無論對誰也不能說。
此時,眼前的刑警好像有備而來,知道阿峰昨天來過家裏,她也不能回答不知道。
“阿峰的確來過我家。”
“那麼,他找你有什麼事情呢?”
聽到這個問題,牡嵐有點不知所措,她該怎麼回答才比較好呢?
她的兩隻手緊緊地抓著衣角,絞啊絞,心裏急死了。
“他來找我說爸媽忌日的事情,下個月就是我爸媽的忌日了,他和我一起回老家祭拜一下。”
嘴裏突然蹦出這句話,連牡嵐自己也嚇了一跳。
“下個月……”
林盛嶼乍了一下舌,“下個月為什麼要現在找你說?”
“我,我也不知道……”牡嵐的額頭冒了一顆汗。
“他還有沒有說別的?”
牡嵐急忙搖頭,“主要說了這件事,順便還談到玉萍的病,公司欠債什麼的……”
林盛嶼點了點頭,可看他那雙犀利的眼睛,似乎還在思考什麼。
突然,他眯著眼睛,很認真地盯著她,“確定隻說了這些?”
牡嵐避開林盛嶼的目光,“真的,我騙你做啥?”
“可是,我聽方玉萍可不是這麼說的。”
林盛嶼的表情,看起來好像是被人耍了一樣不悅。
“啊,你說什麼?玉萍……她說什麼了?”牡嵐隻覺得全身發抖,又怕又氣。
今天在醫院她明明試探過了幾次,玉萍明顯不知道阿峰在她家喝酒的事情。
沒想到她是裝的,這個女人真是的,難怪阿峰要和她離婚。
林盛嶼笑了起來,“您別生氣,我隻是開玩笑說說。”
牡嵐悄無聲息地深吸一口氣,把心放回了肚子,原來這執法者是想套她的話。
“算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有事你給我打電話。”
林盛嶼留下自己的號碼要走。
突然,兒子打開了浴室的門。
“媽,你不要老拔掉熱水器的插頭,水都不燙。”兒子大聲抱怨道。
兒子正一邊往客廳走,一邊用毛巾擦頭。
這時候,林盛嶼住了腳步。
“咦……這是誰呀?”兒子睜大眼睛看著林盛嶼。
“他呀,他是……”牡嵐走上前去。
“我是刑警隊的,姓林。”林盛嶼乘機開口。
兒子愣了一下,“你是執法者呀,怎麼會……”
他看著牡嵐一臉疑惑,“媽,你不會騎三輪車的時候,又蹭到人家的車吧!”
“我是刑警,專門負責重案,命案。”
林盛嶼笑了笑,解釋道。
牡嵐看見兒子長大了嘴巴,擦頭發的手停了下來,她巴不得林盛嶼能直接走就好了。
“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兒子一臉嚴肅地問。
牡嵐左右為難地說,“這……”
“哎呀,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
“還是我來說吧。”林盛嶼走上前去,“我是調查牧峰的事情。”
“原來是我舅舅啊。”
兒子繼續擦頭發,嘀咕道,“昨天要不是他非要拖著我陪他喝酒,我也不會現在還頭疼。他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