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上通紅,哪裏經曆過這般尷尬的處境。
一張俊秀的臉就在她麵前。
不待他出聲,柳煙兒下意識地反手就甩了他一個大耳光,拍得他直接懵了神。
雖然神智有些迷茫,這手中的力度倒是一絲未減。
“咻——”
林靖塵愣神,忽感手臂一痛,一下子麻住了,“什麼東西!”
失了力氣,柳煙兒趁機推開他的手,身影掠過屋頂,向府外逃去。
“該死!”林靖塵咬牙,“墨影,追。”
“是。”墨影抽出佩劍,就要往屋頂方向追去。
“啊。”
蘇晚突然驚呼出聲。
墨影愣了一下,看了身後一眼,再回過頭,哪裏還有那人的身影。
司雲起注意到,那石子是從他們這個方向彈出去的。
一時沒有注意,倒沒有看見有人向蘇晚動手,分明自己一直護著她
“算了,別追了。”
林靖塵臉色還未恢複,柳煙兒那一腳,可是用了十足的力氣。
如今手腳均是掛了彩,還是在心上人的麵前,當真好沒麵子。
“你還好嗎?”司雲起上下檢查著蘇晚的身子。
蘇晚支起手臂,指著小腿處,“腿……有些疼。”
司雲起一時心慌。
哪裏管得了男女授受不親,伸手就將蘇晚的裙擺撩起。
鞋襪上一片血紅,是被利器劃傷的痕跡。
“大人!”蘇晚大驚,沒想到他會有如此舉動。
該死,早知道就不劃在腳上了。
司雲起攔腰抱起蘇晚,就往屋裏走去,“小白,去找大夫。”
舒牧跟著就要往屋子裏去。
突然發現身旁少了一人,特地回過頭看了一眼,林靖塵站在原地不動,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柳煙兒離開的方向。
隨後,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
舒牧走上前喊了一聲,林靖塵這才想起此時的處境,“阿滿呢?”
“小晚受傷了,雲起將她……帶回去了。”他斟酌了一下措辭,還是用了帶字。
“受傷了?怎麼回事?”
林靖塵一驚,趕忙向屋子的方向跑去。
舒牧見狀,心中十分疑惑,這殿下對他妹妹究竟是個什麼感情?
怎麼感覺司雲起那小子,反倒比殿下更在意小晚?
蘇晚被放到床上的時候,手腳僵硬,渾身更是羞得發燙。
司雲起竟然將她從院中一路抱回了房間,她的耳朵緊貼著他的胸膛,甚至都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
他看蘇晚一直低著頭,以為是她疼的不願說話。
伸手抬起她的臉,“阿晚?怎麼樣?疼的話就告訴我。”
蘇晚剛想笑著開口說自己沒有什麼問題,倏地小腿處傳來一陣麻意。
她扯了扯嘴角,發現竟然笑也笑不出來了。
視線突然變得模糊不清,眼前的司雲起,突然出現了重影。
糟了,怎麼真的有種中毒的跡象?
莫不是從鞋中取針的時候,正好取了一隻有毒的?不帶這麼玩的啊?
蘇晚迷迷糊糊的,隱約聽到身邊的司雲起晃著她說話。
她張了張口,想告訴他別晃了,晃得她頭好暈啊,結果卻沒有力氣。
眼前一黑,後麵發生了什麼,她便完全不知曉了。
翌日清晨,天空泛起魚肚白。
蘇晚睜開眼來,腳踝處還有些疼。
她暗自垂淚,當時怎麼就狠心下這麼重的手啊!!
“晚晚姐,你醒了?”
玲瓏在床邊邊守了一夜,兩個眼圈烏青烏青的,見她醒來連忙爬起來,“我先去告訴司大人!”
“欸等等!”
蘇晚話音未落,玲瓏就已經跑出去了。
蘇晚撐著身子爬起身來,喃喃道:“這丫頭跑的倒是快,還得自己爬起來喝水。”
她還沒有走到桌子邊上,就看到門外走來一個人,“司大人?”
司雲起快步走來,手裏還拿著一碗粥,“醒了?”
他皺著眉頭看著她,將粥放在桌上,扶著她就往床上引。
“就穿一件單衣也好意思爬起來,等下傷口沒好,又把身子凍壞了。”
“我……”
蘇晚又被領到了床上,看著曾經近在咫尺的水,心裏長歎一口氣。
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可望而不可及。
司雲起注意到她的眼神,“想喝水?”
蘇晚點點頭。
他單手捋著她的發,還細心地給她蓋上被子,“你好好躺著,我去給你倒。”
蘇晚捧著水杯喝著水,目光悄悄盯著司雲起,他正在給自己吹粥。
細想片刻,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大人,你沒事吧?”
怎麼感覺她睡了一覺起來,司雲起感覺像是魔怔了一般?
司雲起吹了吹勺中的粥,喂到她的嘴邊:“張嘴。”
蘇晚臉都快僵住了。
他的臉離自己隻有兩拳的距離,近到她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她的心裏癢癢的,這般姿勢真是
曖昧極了,可是司雲起似乎全然沒有察覺到。
“我自己來就好了。”
她頭微微後仰,想要拿過碗自己來。
司雲起將碗挪了挪,錯開她的手,“你受傷了,我來喂你?”
“我隻是腳受傷了,又不是手?”蘇晚推拒著,心砰砰跳著。
司雲起沒有說話,隻是繼續持著勺子看著她。
可看他麵色淡然,一臉理所應當的模樣,蘇晚隻好縮回手,乖乖地張嘴配合他。
一口清粥下肚,蘇晚暗暗想著:這次的粥味道正常,應該是廚房做的。
沒過多久,一整碗粥就吃了個幹淨。
喝完粥,司雲起又從懷中取出一個手帕,細心地擦了擦蘇晚的嘴邊。
動作太突然,讓她沒有反應過來,隻是眼睜睜地愣在這裏,看著他給自己擦了嘴巴。
這!!!
“你腿上的傷已經包紮好了,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