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一次失手,童恩也許就不用嫁給他,而自己也不會因為喝了太多酒誤把童語彤當成童恩!

按著眉心,季錦赫覺得事情一團亂,完全不是按照他的想法進行。

他的原計劃是,把童恩送到國外讀幾年書,而這幾年的時間他可以借著童家的勢力達到他想得到的目的,功成名就然後把童恩娶回家。童恩,才是他想娶的女人,大學見到她的第一眼季錦赫就認定她了。

童恩,這個名字在心尖呢喃多次。

季錦赫返回車廂,踩了油門,寶藍色的車急速地衝了出去。

半個小時候,車緩緩在一個木屋前停下,之前童語彤帶他經過這裏,季錦赫記得當時她說:“這就是我爸他們以前住的房子,又破又爛,都不知道怎麼能住人。我進去過,下雨天漏水,晴天曬死人,現在隻有童恩還傻乎乎地住在這,真搞不懂她是怎麼想的。”

季錦赫隨即下了車關上門,想走過去時一輛自行車打著車鈴經過,他皺眉後退一步,冷冷一掃騎車的人,筆直地往前。

腳步在門前停下,季錦赫不經意一瞥,遠處支著的晾衣杆吸引了他。

一根細細的竹子做的晾衣杆橫在三腳架上,上麵掛著洗得幹幹淨淨的衣服,空氣中還能聞到清香的肥皂味,這種氣味季錦赫並不陌生,多年前童恩習慣用這種肥皂,有一段時間他聞到這股味道就能判斷童恩在哪。

可是現在!

他看見她家門前晾著的除了她的衣服,還有男士衣物,衣服被男人狠狠掐出褶皺,他收緊手指大步流星走過去,大力地敲門。

“童恩!童恩!”

童恩正把樓上收拾好了提著一桶水下來,猛地聽見有人在敲門,正打算下去給他開門,下一秒大門突然被踹開,童恩被嚇得手一抖,那桶水就直接從樓梯潑下來。

季錦赫推開門的瞬間,俊臉被髒水一潑,臉都變了形。

童恩嘴巴張了張,看見來人的那刻僵在原地,嘴裏低低說了句:“季錦赫”

季錦赫抹了一把臉,都是髒水,身上濕了大半,就算他長相再儒雅也狼狽得像隻落湯雞,睜開一雙冷漠無比的眼睛朝童恩看了過去。

童恩對上他怒火未消的眼神,心中的抱歉一下子消失了,瞥向自家的門,蹭蹭從樓上下來,站在他麵前。

“季錦赫,你是不是有毛病,你把我家的門弄壞了!”她指著被踹倒在地上的門,本來就沒鎖,一推就進來了,他還把門弄成這樣。

季錦赫濃眉皺得緊緊的,忽然掐住她的雙肩,聲音冷漠:“告訴我,你門前的衣服時哪來的!”

童恩被他掐得倒吸一口氣,又聽見他說門口的衣服,她咬唇道:“我家門前的衣服自然是我家的!放手!”

季錦赫壓低了聲音吼了一聲:“那些男人的衣服也是你家的?誰的告訴我!”

印象中,季錦赫一直是彬彬有禮的君子,儒雅溫和,像今天這般暴怒,童恩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