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悅地皺起眉心,“為什麼要告訴你!”
“童恩!”
童恩盯著他的眼睛能看出他眼底的那份隱忍和暴躁,別開臉透了透氣,因為看見了門口的衣服所以才這麼生氣?
他現在到底是以什麼立場在生氣?
轉過臉再次盯著季錦赫,童恩努力讓自己溫和一點,客套著:“先別說這件事,你把我家的門弄壞這事先得解決。”
季錦赫餘光瞥見那扇倒在地上的木門,鬆開了對她的禁錮,渾身濕噠噠地站在小木屋裏,這裏他是第一次進來,沒想到真的如此簡陋。
他放開她的那刻,童恩立即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季錦赫回頭一看,瞪大眼睛。
“童恩你要做什麼!”
男人臉上的慍怒迅速轉為緊張,童恩持著水果刀對著自己,咽下一口氣:“季錦赫,我不知道你突然跑過來要幹什麼,但這裏不歡迎你,你立刻走!”
男人漆黑如幕的眼睛縮了一下,望向她持著水果刀對準自己脖子的動作,渾身冰寒:“恩恩,你快把刀放下,聽話!”
童恩的手心一直在冒汗,快要抓不住刀柄,喘息著告訴他:“我跟你說得還不夠清楚嗎?你和我不會有結果了,你走吧,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們就當從沒認識過。”
聽著這番話,季錦赫大腦頓時一空,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恩恩,不,我不能放手,我無法看見你嫁給萬敬霆,更不能容忍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他往前的這一步嚇得童恩手一滑,刀口從細膩的肌膚掠過,很快,一道細微的血痕顯現出來,童恩擰了眉,手指握成拳頭:“不要過來!”
季錦赫捕捉到她脖頸上那一抹紅痕,心慌意亂,不敢再往前,忍著痛深深凝著她:“恩恩,好,我不過去,你聽話把刀放下,那東西太危險,你聽我說。”
“不!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童恩持著刀聞到血腥味,往後挪動腳步,五官緊繃得一刻也不放鬆,咬咬唇更緊地握著水果刀。
季錦赫比她更緊張,無可奈何,想到剛才自己控製不住自己暴躁的情緒,萬分懊惱,一身狼狽,他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歎息道:“好,我走!你不要傷害自己。”
童恩依舊不肯放鬆,直直盯著他看,示意他出去。
深深吐了一口氣,季錦赫朝外邊走了一步,緊接著灼灼的眼神又望過去,“你好自為之。”
冷哼一聲,他走出了木屋,視線再次落在那些男人的衣服上,額頭的青筋隱現,拳頭掐得很死。
待到季錦赫走遠,童恩精疲力盡地鬆了手中的刀,無力地坐在地上,雙手發涼,她摸著自己的脖子,鮮紅的血沾在指尖上。
沉重地閉上眼睛,她靠著椅子,一件一件事在腦海中快速反映。
門口,是隨風飄揚的幹淨衣裳,童恩抱著雙腿看得出了神,也不去處理脖子上那點傷,方才季錦赫就像變了一個人,看她的眼神又恨又愛,聯想到他最後說的那句話,童恩風輕雲淡地笑起來,他覺得她跟別的男人亂來嗎?
是啊,她現在就跟王一扯不清關係。
跟王一也好跟萬敬霆也好,總之,童恩清楚一點,她跟季錦赫之間說一句話都是那麼多餘,緣分已盡走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