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的那天剛開始隻有童恩,季錦赫和童語彤三個人,蔣涵心直到收尾才出現,著一身漂亮的旗袍,頭發是剛做的,風風光光出現在眾人麵前。
樂嗬著說了句路上塞車來晚了。
童恩不語,心裏清楚蔣涵心一向不重視這些,每次也都是隨性應付。
收拾完東西,童語彤跟蔣涵心都上了車,季錦赫停在車前想喊童恩,卻見她提著竹籃子轉身騎著一輛自行車直接經過。
“錦赫,你還看什麼?人家都不願意接受你的好意!”
童語彤坐在車裏悶悶地數落他,瞪向騎過去的童恩。
季錦赫蹙眉打開車門。
童恩往前騎去,隻見那輛價值百萬的車從麵前開過去,直直地開向大路,應該回禹州了。
其實今早韓成問過她需不需要幫忙,童恩不想再跟王一身邊的人有牽扯,回絕了他。
騎了一段距離,童恩都有些心不在焉。
在家門前停下才發現申雅兒正站在木屋麵前等她。
童恩停下車,上前,關切道:“雅兒,怎麼這麼早在這裏?”
申雅兒急得哭出來,紅了眼眶看著童恩說:“童恩姐,我哥”她抽抽噎噎的,話都說不清楚。
童恩一聽心裏有了底,趕緊打開門拉著申雅兒走進去。
“怎麼了?你跟我說,不要著急。”
“我哥給他朋友籌集的善款被人搶了,打得渾身是血,他一直不肯讓我叫救護車。我沒辦法隻能找了村裏的醫生給他看,可是他們說這個要去大醫院,這裏不能治。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能想到的人隻有你。”
申雅兒抓著童恩的手不肯放,整張臉嚇得慘白不安。
她家裏隻剩下哥哥跟她,申雅兒認識童恩很久,打從心底信任這個姐姐。
第一時間想要求助的也是她。
“好,我想想,你別急,我們現在就把你哥哥送到醫院去。我叫救護車,你先回家把證件衣服都帶上。”
老家的醫生少,多半是赤腳醫生,申拓遠被打得渾身是血,情況一定很嚴重。
不再耽擱,童恩立即讓申雅兒去準備,然後撥通了救護車的號碼。
本來今天就是童恩要回去的日子,她也索性拎起自己的行李包鎖上房門朝申雅兒家裏去。
到了申雅兒家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申拓遠,童恩意識到情況比她想象中的更嚴重,可救護車過了一個小時還沒到。
申雅兒哭得不行,嘴裏一直喊著她哥哥。
童恩深呼吸幾口氣,又撥通另一個號碼:“韓秘書”
跟童恩通完話的下一刻,韓成打給了萬敬霆,把事情原委告知他。
“萬總,我已經讓人盡快到這邊了。”
此刻,敬遠集團高層會議正結束,西裝筆挺的男人揮手示意副秘書出去,眯著眸沉聲問:“傷患叫什麼?”
“”
韓成這倒沒有問,默了一會兒。
“你不知道?”萬敬霆收緊手指對他開了口:“任何跟童恩有關的人我都要清清楚楚,韓成,我以後再問你,不能跟我說你不知道。”
“我立刻去查。”
掛下電話,萬敬霆蹙起眉頭,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