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恩像隻毛毛蟲往上蠕動,直到唇能夠碰到他耳朵,“你繼續睡。”
緊接著聽見一係列翻來覆去的聲響,萬敬霆才睜開雙眼,眉骨處傳來酸痛,他倒吸一口氣。
童恩拿著沾著藥水的棉簽,“弄疼你了。”
“”
這句話換她來講有那麼一股單純的味道,可聽在他耳朵裏還是容易變了味。
握住她的手,萬敬霆瞧向那跟棉簽,嗓音夾雜一絲無奈和寬容,“我沒事,這點小傷不用擦藥。”
童恩倔強滴擰眉,手不肯放開,“這點小傷很嚴重啊。”
“這種紫色藥水塗在臉上會怎麼樣?你要我不出門?”
童恩愣住,似乎他說得很有道理。
“可是你受傷了還要出去幹嘛好好待著養傷!”童恩思索著,“趁這段時間我要給你做好多好吃的,你想吃什麼都可以告訴我”
這麼點傷,如果每次受傷都要養,他會浪費多少時間。
萬敬霆笑笑,看她為自己考慮的模樣內心柔軟,再堅硬的心也會被感情融了。
擱在床頭櫃的手機忽然震動,撇清上麵的電話號碼,萬敬霆斂住唇邊的笑,眼眸驟然聚起晦暗的色彩,翻了個身,他淡淡地告訴她:“我去接個電話。”
童恩遠遠地瞧著,扭扭腰才發現腰酸背痛得更厲害,咬咬牙一想,要是能把那件事忙過去也值得了。
從鏡中望見男人鬢角的傷,忍不住心疼了一下,她拿煙灰缸砸他那會兒也沒想那麼多,都叫他那樣太嚇人了。
趁男人接電話的時候,童恩偷偷望了眼淩亂的床,那條絲巾露出尖尖一角,她一想到臉已紅了大半。
“真是過分”
童恩低聲嘟噥了一句,正伸手去夠那塊絲巾。
“在嘀咕什麼?”低啞性感的聲音突然逼近,童恩隨即縮起腦袋裹著被子往前挪動。
“沒,我什麼都沒說。”
萬敬霆俯身看去,仔仔細細觀察她臉上的小表情,灼熱的目光叫人無處躲藏內心的悸動。
“哎你別看我了,我就是有點困有點累。”
童恩快速掃了眼他額頭的傷,真是罪過!
萬敬霆撤回視線挺直腰板,一副清雋的模樣,無辜地伸手摸摸額頭:“你不說我還沒注意,我這額頭上的傷是哪來的?”
童恩心虛地眨了下眼皮,指尖收緊。
男人正疑惑著,不料瞥見她怪異的動作,挑眉輕笑:“昨晚我們有這麼激烈嗎?”
“哪!哪有!你想多了!”童恩低下緋紅的臉,不敢正視他。
下巴忽然被人一挑,她心跳加速地看過去,劍眉星目的男人笑道:“你有點不對勁,似乎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童恩對視他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睛,實在很難做到麵不改色,想起另一個他。
眼睛是不會說謊的,當他看著她的眼睛時,他明顯看出了她有幾秒的心不在焉。
“沒有話,看來是我想多了?”
當他手鬆開的那刻,童恩以為他就這麼放過她,隻聽見細微的聲響,伴隨他壓上來的動作,童恩迫不得已往後倒去,瞧他滿臉戲謔,她咬咬唇,不是又要來一次吧!
那張俊臉像是慢鏡頭一樣推近,童恩啞了聲閉上眼睛進行沉默的掙紮。
萬敬霆臉上的笑漸漸像天邊飄來的雲朵,擋住陽光,深邃的眸光往下一掠,眼神在一瞬間變化莫測。
童恩等了幾秒還沒感覺他有絲毫動作,半睜半閉地瞄了幾眼,隻瞄到萬敬霆斜勾起的笑意。
男人似挑逗般在她唇上點了一下,“累了就再睡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