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套價值千萬的房子無論裝潢多麼奢侈,在童恩看來僅是一處遮擋風雨的屋子。

行李被安放在一側,童恩打開那扇窗戶,手指幹淨無塵,應該是經過一番精心打掃。

一陣柔和的夏風吹動包圍這棟獨立別墅的高大樹木,綠意掩映著紅色建築物,獨具一格。

麵露不耐色,童恩擰著眉頭卻在轉身之際看到更令她不耐煩的人。

他僅是用那雙黝黑的眼深邃地打量她,像蟄伏已久的獅子看中獵物那般可怕的眼神,童恩倒不是懼怕而是厭惡這種眼神,她厭惡這種惡心的眼神。

童恩無視他投來的目光,旁若無人地拉起行李箱欲往臥室走去。

這一幕兩年來上演了多次倒也見怪不怪,隻是陳琛今天很不正常一樣,眼神聲音從未如此溫柔過。

“才一個星期不見,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滾燙的氣息步步逼近,童恩繃著身子突然轉過身來與他正麵相對,不管那張麵容在現實中如何生動粲然,在她眼中不過是黑白。

她平靜無痕的看著他,不帶一絲情感說著:“問這種問題,有意思嗎?”

簡單一回眸後腳步繼續往前行,她以為至少他不會阻礙她的路,可到底是她想錯了。

陳琛對於自身太太對待老公視若無睹的行為用一笑帶過,黑色的襪子出現在她前進的方向裏,童恩不停也得停。

他一把牽起童恩白皙柔軟的手,一股強勢的主導阻擋她的掙紮,然後慢悠悠地抬起星目,唇角微揚,“你還是這麼冷漠”

童恩別過臉冷冷道:“你知道嗎你的所作所為都讓我覺得惡心,真卑鄙。”

童恩忍著被他觸碰的不悅,皺著眉頭急切等待對話結束。

“是卑鄙還是惡劣這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沒有心的人才能得到想要的東西。”

他像是沒聽到她的話,繼續自己未完成的話,英俊的側臉被房間裏的光線一一滑過。

回想當初,她的冷漠挑戰他的征服欲,就是這般不屑的眼神把他迷得神魂顛倒。

想到此,男人微薄的唇耀眼地勾起弧度,目光像偵察機一樣開始從她白細的脖子開始往下打量,然後露出一個微笑。

大掌摩挲著她的小手,引起男人陣陣酥麻,這回終於不是在夢裏與她這般親密,陳琛在臆想她,非常,想要她。

而童恩卻是像沾了髒東西般露出嫌棄的表情,腹誹,她一身追求的是溫暖,而非冷漠。轉而發現他的眼眸向下尋覓,看了陳琛五年的爛事,她就算沒經曆過也知道此刻他腦海裏在想什麼。

猛地錯開與他對視,她下意識直往後退,隔開幾十厘米陌生的距離。

“一個星期一個女人還不能滿足你的新鮮感?”

她在美國都能看見他的消息,桃色新聞多到上了國際新聞,明明不缺女人不缺錢,童恩偏搞不懂他為何總纏著她不放。

“你還是很關心我的,知道我一個星期換一個女人?”

當初未決裂時,他的童恩也是會關心他的,雖然這作為合作夥伴的關心客套生疏,但不得不承認:他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