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很關心我的,知道我一個星期換一個女人?”
當初未決裂時,他的童恩也是會關心他的,雖然這作為合作夥伴的關心客套生疏,但不得不承認:他很受用。
華燈初升,阿斯頓馬丁在流光溢彩的霓虹燈下流瀉身姿,駕駛座的男人將大手搭在方向盤上,車窗內灌入的風吹動副駕座上女人的發絲,青絲繚繞,恰有不經意間一縷青絲拂過他麵而飛向窗外。
幽香,幽香,陳琛淡淡一笑,若無心機,側眼打量她一番。
的確要承認,他的太太時尚感不錯,沿著她的身姿看過去是希迷你antigona黑色單肩包。
但他又皺眉:僅有的黑白色令他不由名的不悅,他不喜單調色,可偏生娶了個常年穿黑白色的老婆。
“我給你買的衣服怎麼不穿?”陳琛打了個彎,沉默地蹙眉。
“不喜歡。”她以漠然冷冰冰的話語回答。
別的女人巴不得能得到他精心挑選的禮物,可她卻沒有浮現一絲珍惜,甚至連委婉都顯得多餘。
男人和女人存在思想,行為上的差別,但童恩認為自己同身旁這個男人的差別不止是如此,他將她不要的一切強加給她根本不算疼惜,那是折磨!
她曾告訴過他:在她身上所花費的一切都是自討沒趣,而陳琛的回答永遠這般:“總有一天你會喜歡。”
童恩將手搭在車窗上,繁華的景物一個個略過她眼,她沒有回答他,眼睛帶著一絲空洞的悲哀的目光看這個浮沉世界,到底在執著什麼呢?
陳琛將車停在專屬車位,還未先下車,隔壁人已經亟不可待開門下了車,真有這麼受不了?
他捏著眉頭,對她,用盡畢生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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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抵達天幽時,已是換了一身黑色長衣長褲,一顆顆晶亮的紐扣正麵閃耀大理石地麵反射的光,而背麵刻著字母c更是暗藏光芒,那是尊貴的象征。
男人辦理了一間單人房,大廳小姐雖見他麵生,但一看便知他身份的尊貴,趕忙為他辦理房卡,見他走後忽覺得他像極某份雜誌上的名人,是誰呢?
高大英俊的男人消失在轉角處,人已走遠,而有人的目光卻在黑暗中緊緊跟隨。
一張大圓桌差不多被人圍成一個圍城,不知道的以為是一家人歡歡喜喜吃個團圓飯。
杯觥交錯,把酒言歡,童恩來了,隻不過是因為陳琛的一句話。
--你姨父托我捎句話,許久不見,很是掛念。
童恩嫁給陳琛後,白家人見她一麵用比登天還難來形容不為過,找到她隻能通過她的“丈夫”。
暗地裏,白若雪不知咒罵過千百回童恩:麻雀變鳳凰,翻臉不認人。
可童恩一心隻想逃離白家那個地獄,白家何嚐當她是人?唯有白燁待她算得上盡到親人的職責,她來隻是為了看看他。
白家來了三個人,白燁,白若雪,白碧茹。
孟可因憂鬱症在家休養,而白振誠不來,童恩深深覺著自己可以少麵對一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