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後,楊意站在大風中遙遙地望著那輛轎車開出視線範圍,不禁用手環住雙臂,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他居然把她丟在高速公路上,這的的確確是他的作風。
她錘頭看了下腕表,二十分鍾,多一秒不多,少一秒不少。
時間在他那裏有期限的話,能不能不要判她無期徒刑?
轉身,收回視線,太陽底下楊意踩著一雙高跟鞋一步步往回走,路上的車一輛接著一輛駛過,她終於走得累了,打電話通知助理:“開車來接我,地址我待會發你。”
說完她馬上掛下電話,一雙媚眼裝滿了委屈,憤怒和嫉妒。
以前她沒做過什麼壞事,可一件件都發生在她身上,她不懂為什麼,後來壞事做多了她才明白,她可以把別人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發泄出來,真是痛快極了。
“你越喜歡她我就越要整死她,不怪我,都是你們逼我的。”
童恩坐在辦公室裏並不感覺冷,莫名打了個噴嚏,渾身都覺得不對勁。
“童恩。”
就在下一秒她聽見有人喊她,轉過身去,一個風情的女人正倚在桌邊用手卷著自己發絲,她是經理的小情人,公司的人都清楚但從未說破。
見童恩轉過來,這女人才拿眼梢一抹餘光看她,然後搖搖頭努嘴說:“我沒看出你究竟是哪點討人喜歡了,穿的吧不時尚也不夠有風格,你看你,連妝都不畫,還有腳上那雙鞋是去年的吧,你還穿啊,這個牌子都出新貨了!”
童恩被她說得低頭看看自己今天穿了什麼,一件雪紡衫加件牛仔,腳上那雙球鞋確實是去年的,隻不過怎麼看都不至於她說的那麼差勁吧,至於沒有化妝,童恩幾天沒有心情化妝,一想起今早那件事,她的心情可以用消沉形容。
“哎呀,有人就算工作上多稱心如意也不能情場得意啊,女人要是沒有了男人寵愛,就像你這樣省吃儉用,衣服也不舍得買,你一定沒有男朋友沒人給你報銷吧。哎呀我就不一樣了,我這些衣服跟包包還有化妝品都是我男人給我買的,我一分錢都不用花呢。”
女人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十分了不得,一張描摹得精致巧妙的臉揚起一個驕傲的笑,用手拍拍黑色皮大衣,生怕童恩沒瞧見她手上的東西,順便再晃動手上的lv小包。
童恩見她這副賣弄的模樣,不知為何覺得想笑,也就順著她的話說:“你男朋友一定很寵你,不然也不會舍得給你花錢。”
“那是。”女人洋洋得意睨了童恩一眼。
童恩說:“隻是,寵愛不一定要讓她全身上下都是名牌,真正的寵愛是實際的行動和心底的感動,不知道這方麵你的男朋友做得怎麼樣呢?”
女人像沒有意料到,被童恩一問愣住,在原地想了半天最後結結巴巴說:“呐那我必須有感動啊,他都花錢給我買了這麼多東西,從沒有一個男人給我買過這麼多東西,他要是不愛我怎麼可能給我花這麼多錢。”
童恩聳聳肩並不回應。
女人見她沉默,氣氛有些尷尬,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回答並沒有多大的說服力,用手撥弄了下額前的劉海:“哎呀,差點都被你帶偏忘了經理要我帶的話,經理要你今天晚上去機場接一個客戶,注意哦是很重要的客戶,跟我們第一次合作,你可別讓人對我們公司產生不好的印象!”
這才是她找自己的要事吧。
童恩有些疑惑:“今晚幾點?就我一個去接客戶嗎?”
女人的眼睛轉了轉,說:“哦好像是今晚七點吧,對就你一個去,應該不難吧。你別什麼事都要人陪行不行?”
“”
童恩扯扯嘴角,淡淡地“嗯”了聲,然後轉過身去。
女人仍然站在她身後說話:“你去機場順便給我帶個東西吧,距離機場也不遠,就三公裏左右的車程。”
童恩停下手頭的工作,抬頭說:“要不你也幫我個忙吧,我今晚本來打算帶它去看獸醫的,可是經理要我去接客戶,我可能趕不及帶它去獸醫院了。距離公司三公裏外有個獸醫院,你能不能幫我”童恩邊說著邊從桌子底下提出一個小籃子,用手指了指裏邊活蹦亂跳的小寵物。
女人一看隨即尖叫起來:“刺刺刺蝟!”
“咦你怎麼養這麼恐怖的東西,都是刺,看著都覺得惡心。”
童恩搖搖頭歎息,看著籃子裏的卷卷說:“我覺得長得還好,多看幾眼就順眼多了。”
“這麼醜的東西,你真重口味。”
童恩忍住笑不禁想起卷卷的主人,看向女人慢慢說:“你別一直說它醜,它要是生氣了就會把你紮一頓,我被它紮過疼得很。”
女人咽了咽口水,眼神一變一副誰都不能欺負的模樣:“它要是敢,我就把它身上的刺都拔了。”
童恩假裝震驚,睜大雙眼說:“這樣的話,還是算了吧,我接完客戶就立刻趕回來帶它去看獸醫好了,你要我幫你買的東西得你自己去買了。”
去一趟機場就要一個小時左右,她去三公裏外的獸醫院才多久。
女人一聽隨即緩和道:“那,那就我帶它去吧,不過你要保證它不會刺我。”
童恩點頭笑,伸手逗逗籃子裏的小東西:“卷卷是不會隨便紮人的,除非它吃醋或者嫉妒。”
女人挑眉問:“這寵物不是你養的啊?”
童恩給卷卷喂了點食物說:“不是啊。”
女人“哦”了一聲,看童恩小心翼翼地照顧這隻刺蝟,現在養刺蝟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一隻才多少錢,她要是要養寵物怎麼也要養個名貴一些的品種,才能符合她的身份。
二十分鍾後,楊意站在大風中遙遙地望著那輛轎車開出視線範圍,不禁用手環住雙臂,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他居然把她丟在高速公路上,這的的確確是他的作風。
她錘頭看了下腕表,二十分鍾,多一秒不多,少一秒不少。
時間在他那裏有期限的話,能不能不要判她無期徒刑?
轉身,收回視線,太陽底下楊意踩著一雙高跟鞋一步步往回走,路上的車一輛接著一輛駛過,她終於走得累了,打電話通知助理:“開車來接我,地址我待會發你。”
說完她馬上掛下電話,一雙媚眼裝滿了委屈,憤怒和嫉妒。
以前她沒做過什麼壞事,可一件件都發生在她身上,她不懂為什麼,後來壞事做多了她才明白,她可以把別人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發泄出來,真是痛快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