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有跟王一說過話嗎?”
萬敬霆抿了抿唇,臉色變得嚴峻,薄唇溢出一個字:“有。”
“什麼時候?”
他凝著她疑惑的雙眼,說:“記得不太清,但有個場景印象深刻,他是不是有一天晚上他跑去你別墅樓下找你。”
童恩心裏咯噔一聲,驟然想起那一晚的雨夜,他清瘦了很多站在雨中,五官都是溫和的,眼神又充滿了悲傷,親口說著不願跟她分開,她還記得他緊緊握著她雙手的溫度,那麼溫暖,那一個雨夜,她知道自己說出口的話有多麼殘忍,也知道她深深傷害了他。
眼角微微濕潤,她抬眸看向稍顯嚴肅的男人,問:“怎麼會是他?左衍呢?”
“我不知道,我對那段記憶沒什麼印象。”
童恩似信非信地看著他,男人炯炯有神地盯著她,說:“我也很想記起來,那段你跟左衍的記憶。”
童恩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止是她,他也想了解她跟別人的過去發生了什麼。
那段隻有她跟左衍的時光裏,她不得不承認,她所有的記憶重新開始,而她愛上了左衍。
男人不可避免地從她眼中捕捉到逃避,眉頭一沉,長指挑起她的下巴,“不管以前如何,現在我們相愛,你是童恩,我是萬敬霆,隻要我們彼此相愛,就別想他人了好嗎?”
童恩微微杵了杵,明白他也在說楊意的事情,慢慢點了點腦袋,抿了抿小嘴,“好。”
“嗯。”說罷,男人就在她唇上蜻蜓點水吻了下。
他說得對,事情已經翻篇就不應該過分纏著不放,人人都應該向前走,而不是停留在過去。隻不過,今晚這一番貪心,童恩懂得了他一直以來不願告訴自己他是什麼時候對自己動心的緣由,也許她不應該詢問太多,感情最好用心體會。
夜深了,關了燈,身後的男人躺下環住了她,童恩的背緊緊貼著他的胸膛,她挽住了他的手臂,細指輕輕摸著。
身後傳來低啞的聲音,“睡不著?”
她把身子轉了過去,然後整個人都埋在他懷裏,手指描摹著他的鎖骨,輕聲說:“是你給萬修仁打電話讓他帶走楊意嗎?”
“不是。”他低頭淡淡瞥了她一眼,手指解開了她的睡衣紐扣,“不說她了好嗎?”
“不能說嗎?”
“說她你會不開心,何必要為難自己?”
“有些事還得問清楚,即使不開心也要問。”
“問了就開心嗎?”他微微眯了眯眸,淡淡道:“行,你想問什麼就問。”
本來就是隨便說說,瞧他那麼倘然,她更沒問的興致,“我不問了,睡覺吧。”
萬敬霆愣了愣,女人的心思可真是海底針,他捉摸不透。
“既然沒什麼好說了,就做吧。”
“……”
他拂開她的發絲,伏在她耳邊低聲說:“我都說了那麼多,你難道不應該獎勵獎勵我?”
“可是你今天不累嗎?”她記得他今晚打電話說工作比較多。
“放心,我還有的是精力陪你長夜漫漫。”
這男人說有精力就是精力充沛,童恩累得眼皮都抬不起來,他變著法子地來,軟磨硬泡,讓她妥協就範,最後還要賴著她說她體力不行。
童恩被身後細密的吻折磨得有些難以自持了,側過臉吻住了他的唇,聲音柔弱地說:“能速戰速決嗎?”
她快要被他弄瘋了。
說完又閉上眼睛,很累地趴下,任由他繼續去了,可到了情深處,她仍然會抓著被子睜開眼睛,像貓兒般忍著,聽著男人低沉的悶哼聲,她讓他慢點。
萬敬霆摸著她絲滑的背,低笑出聲,“到底要快些還是慢些?”
童恩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她咬唇抓住了他的手臂,往口中咬了一口,說:“我真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