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心裏早沒了我。”他按捺住心中的亢奮,平穩的呼吸很難看得出男人情緒的變化,走了過去,雙手捧起她的臉,露出笑容,“你想見我,你想我,你還愛我。”
童恩不動聲色地與他對視,內心閃過的慌亂紛紛雜雜。
“我……”她僵硬地伏在他胸膛上,“我有點累了呢。”
說著就被男人接入懷中,左衍微俯身將她抱起,她抬頭,有一刹那的錯覺是他,“敬”字在舌頭轉了幾轉,可當他一看著她,那種感覺又自動消失,笑容變得力不從心。
“在外邊站了很久是不是?”
“是站的久了,我腳都軟了呢。”她在座椅上坐下來,左衍就坐在她身後,大掌用了點力道給她按摩。
他的手掌寬厚,手指修長靈動,按起穴道準確又舒服。
“舒服嗎?力道怎麼樣?”
童恩哪能真的放下煩心事享受這場按摩,敷衍著:“嗯,這樣就可以。”
男人的手穿過她金色的卷發,按摩著她的頭皮,有順序地往下,“什麼時候染了這頭發?”
染了金發就在不久前,童恩定了定神,這麼說他是真的沉睡了,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什麼。
神經放鬆了輕輕和出柔媚的腔調,男人手上邊用著力道,嘴上邊吻了她的耳垂,深眸注視她越來越紅的臉,氣息也更加炙熱,“你知道你現在有多迷人?”
很多年沒見了,她越來越有女人味,是那個男人讓她變得越來越美嗎?
冷笑和嫉妒,從心理默然湧出。
他另一隻手從後環住她的細腰,低頭親吻她的脖子,這些曖,昧無比的親密狠狠刺激她的神經,童恩睜著茫然的雙眼,想著很多事。
男人眼中的欲火更濃,視線黏在她臉上,修長的手指扣住她的腰肢,笑紋藏著太多複雜的心思,拉起她的白皙的手,在手背上真摯地一吻。
左衍摟著童恩從診室裏走出來時,Vicky差點燙到手,複雜的視線從男人身上來到女人身上,直直站了起來,深深呼吸著。
那男人還知道這裏不是私人地盤啊?占用她辦公室那麼久還不讓看,還威脅她。
童恩走上前,略抱歉說:“對不起耽誤你這麼多時間,我們現在回去了。”
Vicky悄悄瞄了氣勢透著邪氣的男人,想起剛才一幕就直哆嗦,“你就打算這樣把他帶回去?他不是萬敬霆啊,你安全嗎?”
小聲到不能再小聲。
她就怕會被那個跟魔鬼一樣的男人聽見。
童恩不敢放鬆,餘光裏身後的男人鬼魅般地盯著她,她緊了緊喉嚨,“左衍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Vicky皺起眉頭,滿臉不信,拉住童恩的手,“不喚醒敬霆?你在想什麼?你不想讓敬霆回來?”
童恩感覺到身後的步伐開始踏在她心上。
“在說什麼?”還未開口,專屬於左衍的慵懶幽冷的慢聲調已經響起。
童恩用眼神深深地看了Vicky一眼,推開她握著自己的手,希望她不要再多言。
“萬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