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傳來的柔軟和溫暖令他有一時地空白,那幾秒他似乎能感覺到萬敬霆有蘇醒的意識,下意識就要推開童恩,精致的五官彰顯著由衷的怒火,可惜黏在身上不肯鬆手的女人哪能那麼容易掙脫,她無所不用其極吻他,取悅他,白皙的手背上隱隱浮現著血管的形狀,女人的呼吸落在他鼻息,香軟在懷,加之對她的感情,他不由自主抱緊了她的腰,反客為主奪得掌控權,邊吻著她邊往抱起了她,抵在牆上從唇畔吻向她耳後,手指輕車熟路挑開了女人身上的浴袍。
“這樣,你能答應嗎?”
一句話,硬生生阻斷了他扯浴袍帶子的動作。
猛地抬頭看著她,童恩沒有給他喘息的時間,勾住男人的脖子再次封住那薄唇,攻城略地。
一隻手忽然箍住她下頜將她扯開,他用舌尖舔了舔口中的血腥味,盛怒的眸子盯著嫵媚頹靡的女人不放,忍著被撩撥的情欲,聲音沙啞又醇厚:“我說了,不要把自己當成與我做交易的條件。”
她無視他整個人散發出來邪肆又幽冷入骨的氣場,握緊了手指,再慢慢鬆開,說:“我不惜一切,隻要他能回來。”
堅定地抬起頭,眼中還有未消去的性感,“要怎麼樣,你才能答應與他人格融合?”
左衍眯了眯狹長的眸子,用手擒住了她纖細的脖子,不斷加深力度,咬牙切齒:“你以為你能救得了誰?”那不斷箍筋的力道讓童恩逐漸失去了呼吸,大腦開始陷入一片空白,翻轉的白眼球還在轉動著。
男人頓時鬆了手,童恩猛地咳嗽幾聲,用手舒緩自己脖子上的疼痛,大口大口呼吸。
剛才那隻手就像是一根繩不斷勒住她,快要了她的命。
“差點就被你騙了。”
差一點他就要被她迷惑了。
左衍居高臨下俯視著她,嘲笑著著:“很可惜,就差那麼一點他就要醒了。”
童恩縮了縮眸子,收緊拳頭沉默著。
女人披著一頭金色的卷發頹靡地坐在地上,小臉異常蒼白,宛如懸崖峭壁處盛開的一朵柔弱的花,搖搖欲墜。
他半蹲而下,輕摸了她的下巴,強迫她對上自己的眼,薄唇勾了幾分慘淡的笑,“怎麼?還不死心?又在盤算什麼,告訴我。”
聽著這溫和清淡的聲音,童恩免不了抬頭瞧一瞧他此刻的模樣,淺笑著拍掉他的手,“沒啊,我還不想死。”
捏著她的手指頓了頓,他如清風笑了下,跟剛才恍若二人,扣著她的下巴作勢要吻下來。
童恩凝著他,被掐脖子後聲音都是沙啞的,她輕聲道:“還來?你不怕他會醒我還怕我活不到明天。”
左衍眯了眯深邃的眸子,忽然低笑:“伶牙俐齒。”
說著俯身,兩條手臂一伸將她抱了起來,騰空的感覺像是在天空飛,她怔了一下,腦袋暈暈。
下意識抱住他的脖子。
“再來一次,你覺得我會做出什麼事?”男人高大的影子與女人嬌小的倩影錯落交雜落在地板上,童恩反應過來,他抱著她重回臥室,唇邊噙著一絲靜候的笑容,抱著她悠悠轉了個身,滿意她驚慌的小表情,赤腳一撥,那扇門慢慢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