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杜光左側的秦風有些疑惑,“杜會長,這陳漢南什麼時侯入的洪門,我怎麼不知道啊?”
秦風對杜光突然招集的開堂儀式本身就心有不滿,現在又突然冒出了陳漢南是通字輩的洪門弟子,這讓古板守舊的秦風心裏更加地不高興了。
要知道這通字輩的弟子,算上自己,目前洪門不過三人,杜光、費立,還有自己,師承清晰,這陳漢南也太突然了,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陳漢南是不是做了手腳,趁著越南幫挑事期間,來侵吞洪門,坐取山堂啊。
秦風臉陰沉了下來,臉上明顯地帶出來了對杜光這種做法的不滿。
“秦長老,情況緊急,我也是今天上午接到了師父的電話,才知道陳漢南早就是咱們洪門的人了,以前並不願意參與門內事務,在師父的要求下,這才向我表明了身份,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為了避免麻煩,杜光沒有向秦風說實話,秦風的古板、守舊那可是出了名的,說實話的話,這事就得黃了。
對於杜光的這番解釋,秦風長老並不買賬。
“哼,這麼大的事,杜會長也不說一聲,眼裏還沒有我這個長老。”聽完杜光的解釋,秦風更生氣了,而且是很嚴重的生氣。
你上午接到的電話,中午也應該和我說一樣啊,這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
一時間,山堂內靜得針掉地下都聽得見了。
杜光苦笑了一聲,繼續給秦風解釋著。
“秦長老,師父交待,讓我相機行事,思索了一上午,直到一個小時前,才做得決定,去你的房間,你正在午休,我也就沒有打攪”
有些事情不得和瞞著秦風,所以杜光的說辭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力。
“哼,這麼大事情,一個午休,你就可以自己做了決定,那還要我這個長老做什麼”
秦風越發的覺得這裏麵有鬼,思考一上午,那為什麼不喊自己來商量,到了中午做了決定,再去找我商量,說得好聽,是去通知我的吧。
杜光白了一眼秦風,心裏說,秦風啊,你也不看看場合,平時讓著你,恭敬著你,是看你歲數大,現在這可是開著山堂,你這是挑戰我的權威啊,這我可就不能讓著你了。
杜光不再理會秦風的質疑。
他用眼睛瞪著坐在下麵的白紙扇吳飛,“我剛才的話你沒有聽見,還需要我重複一遍嗎?!”
坐在下麵的白紙扇吳飛一愣,心中隨即明白了山主的意思,口中的說辭也就變了,“傳通字輩陳漢南進香堂領香”
這山堂一開,洪門內部也就不能和外人一樣叫杜光為會長了,得改為山主了。
“山主,你也太唐突了吧,根據祖宗家法”秦風還是不依不饒,想弄個究竟。
杜光的臉上有些掛不住,當下也狠了心,拉下了臉,“秦長老,這山堂我可是堂主,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你”杜光突然變了臉,讓秦風臉上有些掛不住,他準備反駁。
杜光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快刀斬亂麻,現在不能讓秦風再說下去,不然幫內那些早就窺視自己位置的邢五、邢六也會鬧起來,那時,可就不好收場了。
“白紙扇吳飛,按照幫規家法,不敬堂主,應受什麼樣的懲罰?”杜光目光凶狠。
坐在下麵的白紙扇吳飛一看情況不對,急忙站了起來,“根據洪門家法三十六誓,應當三刀六洞”
秦風的臉刷的就白了,他沒想到為了一個陳漢南,相識、合作多年的杜光竟然搬出了幫規三十六誓,這讓他的老臉感覺沒有地方放。
秦風的手也抖了起來。
“秦長老,我念你初犯,不於你計較。”杜光又把目光變得溫柔起來,他知道這個秦風並沒有壞心眼,隻是為人古板老派,在洪門內並沒有拉幫結派,反到是平時幫了自己不少的忙。
他知道,這次是情非得已,自己必須要翻了臉,讓陳漢南順利地入了職,不然今晚越南幫一來,恐怕洪門就毀了。
秦風見杜光把話緩和了下來,也知道自己剛才做得確實是讓杜光臉上無光,白了一眼杜光,也沒有再說話。
一會兒,陳漢南進來後,自己要好好盤盤他的底,看看這個陳漢南到底是一尊真佛還是一個假菩薩,是來運動山主的,還是來坐取山堂的。
杜光和秦風都轉過了臉去,看著山堂外,各懷心事。
下麵坐著的兩路元帥、雙花紅棍,內、外八堂的香長、心腹、盟證、恒侯們也都閉上了嘴巴。
天空突然黑了下來,一個炸雷在空中突然響了起來,大雨傾盆而下。
刑堂的西閣“老爺”邢五、“刑副”邢六互相看了一眼,也沒有說話,用眼神向對方傳遞著先等等,看看再說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