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唇一碰上來,傅司爵的思緒就繃斷了。
時間於他而言仿佛在此刻靜止,一分一秒都不曾流動。
重新運轉的開始,是秦苒把唇瓣移開,說道:“這就是我翻臉的方式,被嚇到了吧!不準再衝我吹氣了,吹一次我就翻臉一次!”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傅司爵低頭看她,聲音認真。
秦苒抬眸看他,眼神暈暈乎乎,“知道啊,我在跟你翻臉。”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傅司爵繼續問。
秦苒笑了,“就你這樣兒還敢說我醉了?你是傅司爵啊!要不是因為你是傅司爵,我才懶得跟你翻……唔!”
秦苒話沒說完,嘴被堵住。
不同於她剛才的蜻蜓點水,傅司爵來勢凶猛,所有的克製在此刻傾巢而出,仿佛要把秦苒淹沒。
苒苒說知道他是誰。
因為知道是傅司爵,所以才親了他。
認識到這一點後,傅司爵所有的理智、控製盡數崩斷,他隻想在此刻把秦苒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一生一世不分開。
親了很久,直到秦苒吐詞模糊的說她喘不上氣了,傅司爵才鬆開她。
一經分開,兩個人都是喘著粗氣。
秦苒手早就無力勾住傅司爵的脖頸,而是改成抵著他的胸膛,此刻又變成了抓著他的衣服,她低著頭,額頭抵著傅司爵結實胸膛,瘋狂呼吸。
傅司爵姿勢未變,繼續摟著她,下巴輕放在她頭頂,也在低沉粗重的呼吸著。
過了好一會兒,兩個人呼吸都漸漸平穩了,傅司爵才問道:“苒苒,你現在喝酒還斷片嗎?”
懷中的人動了動小腦袋,似在點頭。
傅司爵往後退了退,和秦苒拉開一些距離。
秦苒酒意上頭,有點暈乎乎了,剛才靠在傅司爵懷裏都快要睡著了,此刻突然沒了依靠,她有些不解的看著傅司爵。
傅司爵對上她的眼睛,說道:“既然你會忘記,那我要留下點證據。”
秦苒迷惑,“什麼證據?”
傅司爵輕笑,“證明我們今晚做了什麼的證據。”
說罷,他探手扶住秦苒的後腦勺,低頭埋進了她的脖頸處。
不一會兒,秦苒感覺到脖頸處傳來一陣遊離的酥麻,緊接著是一下疼痛的酸麻,再然後是細細的撫慰,溫熱的,柔軟的,很舒服。
傅司爵心滿意足的抬起頭,看著秦苒白皙修長的好看脖頸上,清晰可見的淺紅色吻痕,緩緩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他再抬頭去看秦苒,秦苒不知何時已經又睡了過去,腦袋靠著他的手掌,乖巧無比。
他看著秦苒好半晌後,才輕輕的調整了一下身體,把秦苒打橫抱起。
回了臥室,輕手輕腳把她放在床上,幫她褪去了外套,蓋上被子後,自己又去洗漱了一下,才換了睡衣回來,躺在她身邊,將她擁入懷中。
空蕩的懷抱裏因為有了她,有了她帶來的溫暖,不僅是漫漫長夜,也不僅是他的身軀,連同他的冰冷的內心,都仿佛被暖陽映照,填滿。
這樣的充足,讓他不再覺得惶恐不安,不再害怕患得患失。
隻要有她在,他的世界就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