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早上醒來,第一感覺是頭疼欲裂,第二感覺便是後背貼著了一個結實的東西,帶著溫度,稍微動一動,腰間似乎也被什麼禁錮住,扭動身子時還能蹭到些許柔軟。

這熟悉的感覺驚的秦苒身子一繃。

不是吧阿sir!

她愣著眼,不敢置信的去看自己腰間。

一條手臂,張弛有力。

秦苒腦子一緊,慢慢的把頭往回轉。

多轉一點點角度都像是對自己的淩遲。

可悲傷的預感總是沒錯,她轉過頭,正對上的就是傅司爵正在沉睡中的絕世驚容的臉,甚至距離她非常近,呼吸的熱氣都能掃過她的睫毛。

傅司爵還是穿著睡衣。

睡衣……

她昨晚到底幹了什麼!!!

他們不是在客廳吃燒烤嗎?不是在把酒言歡嗎?

難道她醉意上心頭,變成了洪水猛獸,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真的把債主爸爸往床上一撲,把人吃幹抹淨後了?

啊啊啊啊啊,秦苒,你快點想起來啊!

秦苒心裏抓狂,偏偏越想頭越疼,關於昨晚的事情她一點都不記得了。

最終她隻能無奈的挪動著身子,企圖下床。

可才挪動了一下,放在她腰間的手臂把她往前一攬,所有的挪動前功盡棄,她再度回到傅司爵懷中,差點額頭就撞在了傅司爵的下巴上。

“苒苒,早。”

傅司爵清晨醒來還帶著點氣泡音的低沉嗓音在她頭頂響起。

這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後問語,讓秦苒心裏更慌了。

但是她還是保持著再慌不能慌上臉的準則,回了一句,“傅先生早,好巧啊,你也在這兒睡覺。”

“不巧。”傅司爵淡然的拆穿她,“不是你主動爬上來?”

秦苒想哭了,“那大概是我喝醉了,又耍酒瘋了,我昨晚沒做什麼冒犯你的事吧?”

“你說呢?”傅司爵低頭看她,說話間唇畔擦過了她的額頭,留下一抹溫度。

秦苒臉上一紅,心裏一緊,直覺不太好,“我……冒犯了你幾次?”

這個次數決定了她的死法,是能保留全屍呢,還是得五馬分屍呢。

“太多了,不記得了。”傅司爵淡然道。

秦苒腦袋裏轟隆一響,驚得坐起了身來。

太多次了,不記得了!

很好,看來她得灰飛煙滅才能謝罪了。

“傅先生你放心,我做錯的事情,我一力承擔,我會對你負責的,你要我給你多少錢做賠償我都給,我不是人,我奪走了你的清白,我還忘得一幹二淨!”

秦苒自顧自的罵道:“你要是覺得不解氣,你打我幾下也行,我絕不吭聲,你打我多少下都行!”

說著,她去抱起傅司爵的手,真的就往自己身上砸。

是她罪不可恕,明知道自己對債主爸爸是怎麼樣的狼子野心,還敢在債主爸爸麵前喝酒,借著酒勁兒居然真的對債主爸爸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情!

傅司爵一心都是丁染,她明明都做好了心裏打算要撮合二人的,結果現在自己從中插一腳算怎麼回事兒??

秦苒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恨不得當即撞死在傅司爵麵前。

她卯足了勁兒想讓傅司爵打打自己出出氣,可拉著傅司爵的手到了跟前,傅司爵卻又自己使勁兒,和秦苒形成了一個對立麵。

拳頭下不來,秦苒疑惑的抬眸去看傅司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