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染哆嗦著聲音,“我……我是丁染啊,你不記得我了嗎?秦苒說你在等我啊,我也在等你,我知道當初在國外跟你提分手是我不對,我錯了,我……”
“住口。”他話為說完,被傅司爵冷聲嗬斷。
他當即閉了嘴,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傅司爵本還想問丁染是怎麼進來的,但是此刻聽丁染說完這番話,他也沒有必要問了。
原來,秦苒一直誤會了。
誤會了他喜歡男人,誤會了當初他在國外的戀人也是男人。
那她這段時間對自己的配合算什麼?
朋友?
還是朋友都算不上,她隻是把他當成債主?
傅司爵心中想通了,思緒清楚以後,憤怒卻更加難耐。
他手裏還握著丁染衣領,此刻越拽越用力,“她在哪?”
丁染見傅司爵表情變了,便也猜到了,傅司爵根本就不是同性戀,雖然不知道秦苒到底是誤會了什麼,把他和傅司爵推到了這個地步。
但是眼下他能自保的方式,不再是上趕著做傅司爵的前男友,而是劃清一切。
他立即說道:“她在我們劇組旁邊的酒店裏開了一間房,說今晚就住在那裏了,不會來打擾我們,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歡男生,這都是秦苒跟我說的,是她讓我來這裏的,我也是被逼的,你……”
丁染話沒說完,傅司爵手上一甩,他被甩到了門口。
身上疼得要命,可他一聲都不敢吭。
“滾!”傅司爵一聲冷嗬,丁染片刻都不敢停留,麻溜的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傅司爵怒火難平,他一手握成拳,一手拿出手機,快捷鍵撥通了秦苒的電話。
秦苒此刻躺在酒店偌大的床上,有些悵然若失。
她知道,自己找丁染,是為了幫助傅司爵,這段時間她也很努力的在跟自己做心理建設,更加清楚和傅司爵分開的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但是真的當這一天就這麼毫無征兆的到來時,秦苒心裏還是免不了湧上來酸楚和難受。
從今往後,她和傅司爵就徹底沒有聯係了吧?
他和丁染此刻在公寓房做什麼呢?
會好好交流嗎?
會冰釋前嫌嗎?
會接吻嗎?會擁抱嗎?
問題在腦中提出,秦苒眼前就浮現了畫麵。
盡管她清楚傅司爵不是她的,她也不能覬覦他,可是一想到他會和別人如此親密,是發自內心,而不是和她演戲這樣的虛假,她就心頭抽搐般的酸痛。
她把頭埋進枕頭裏,想用枕頭堵住她的淚水,可淚水還是肆意蔓延,浸濕了枕頭。
她無聲的抽泣著,一點哭聲都不敢發出,雖然當下隻有她自己,可她總覺得隻要自己哭出了聲,就會被別人聽到。
她一心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完全沒聽到包裏手機的震動聲。
傅司爵打了一遍沒人接,兩遍依舊如此。
他怒火再次往上燒了一層,同時也伴隨著濃烈的不安,他就像是丟失了珍寶的猛獸,憤怒燒毀了他的理智。
他轉而把電話打給林輝,“查她劇組附近的酒店,調出她的房門號,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