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把辭職信寫好,發到顧伊澤的郵箱,又把顧伊伊送我的那輛跑車的車鑰匙,直接寄到了顧伊澤的公司。
相信看了這些,他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可是顧伊澤還是沒有死心,他幾乎每天都會過來一趟,在門外跟我說會兒話,有時候是動人的告白,有時候隻是跟我講一些有趣的事情,就算我不搭理他,他也會講。
而許敬嚴……
他的車子總是會在夜晚,悄無聲息的駛進我家小區,在同樣的位置停留一會兒。
有時候他會從車上下來抽根煙,目光一直看著我窗戶的方向,有時候他沒有下來,就單手托著下巴,在車上坐著。
而我也成了一個晝伏夜出的人,白天窩在家裏不出門,到了傍晚或者夜幕降臨之後,偶爾會到小區裏去轉轉。
期間我還收到了顧伊伊發過來的短信,她在信息中說明,那輛車子是送給我的,不管什麼情況下,都不會收回。
果然,我又在第二天收到了寄回來的車鑰匙,寄件人是顧伊伊。
又是一個睜著眼睛到天亮的夜晚,我剛迷迷糊糊要睡去的時候,手機鈴聲卻在這個時候突兀的響了起來……
“喂?”我拖著有些嘶啞的聲音說道。
腦子裏還是昏沉的很,眼皮子耷拉著,整個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沒精打采。
雖然這些天都關在家裏,但是一直都沒有休息好,日子過得渾渾噩噩的。
電話那邊立馬就聽到一個正氣凜然的聲音,回複道:“是沈小姐嗎,這裏是A市警察局,有關於您的那件案子,我們這邊已經有了結論,不過還需要您親自出麵簽字確認,您看您今天方便到警察局來一趟嗎?”
警察局?
我當時就愣了愣。
不過還是很快就想起來了,是有關於我被安琪陷害的事情。
其實之前張琦就告訴過我,這件事情一直是許敬嚴在幫我處理,我從來都沒有過問過,畢竟安琪現在已經不能算是一個正常人了,她也算是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對於這件事,公事公辦就可以了。
我也沒打算去計較太多。
原以為事情就這麼雲淡風輕的揭過了,但是警方要走流程,也是無可厚非。
畢竟我才是這件事情的當事人。
雖然我的反應有些遲鈍,但聽了之後,我還是立馬同意道:“哦,好的,那我一會就過來,麻煩你了。”
“嗯好,再見。”
電話很快就掛斷了,而我還有些茫然無措的坐在床上,隻覺得眼皮子沉重的很。
遲疑了一會之後,我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去洗手間洗臉刷牙,就在刷牙的時候,又突然感覺胃裏翻湧的厲害,一陣一陣的酸水往外冒,難受的我當場就吐了。
“嘔……嘔……”
我趴在馬桶邊上,費力的嘔吐起來。
但是最終什麼也沒吐出來,畢竟這兩天也沒怎麼吃過東西。
吐完了之後,胃裏一陣陣難受的緊,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裏麵攪動一樣。
我一手撐在洗漱台上,捂著肚子緩了一陣兒,那種感覺才漸漸退去。
應該是因為我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飯,胃有點承受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