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嚴的手臂受了傷,隻有脫下衣服,才能更好的檢查傷情,也不知道這位醫生是不是耳朵有點背,居然直接說許敬嚴是我男朋友,我剛才明明說的是……朋友。
我聽到“男朋友”三個字的時候,臉頰瞬間就紅了,心裏感覺十分別扭。
愣了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果然醫生沒一會兒就催促我了:“你還愣著幹什麼呀,快過來幫忙。”
“哦,好。”我也不能裝作沒聽見啊。
畢竟這診室裏麵又沒有其他人,我也隻能配合醫生,幫許敬嚴脫衣服了。
許敬嚴倒是沒說什麼,隻是偶爾我們兩個人的目光撞在一起,非常尷尬。
我幫許敬嚴解開上衣的扣子,扶著他那隻受傷的手臂,輕輕的從衣袖裏退出來,做這一切動作的時候,臉頰也越來越燙了。
當我幫許敬嚴把衣服脫下來,輕輕扶著他光溜溜的手臂時,肌膚與肌膚之間的親密觸碰,讓我渾身為之輕顫。
在熟悉與陌生之間,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遊離著,同時也刺激著我的敏感神經。
我開始連呼吸都變得不平穩了……
更不敢去跟許敬嚴的目光對視,隻好把頭撇向一邊,心裏緊張的不得了。
醫生過來給許敬嚴仔細的做了檢查,然後說道:“你這個肩膀就是有點錯位,沒有什麼大問題,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最好不要拿什麼重的東西。”
回過頭又對我說:“把你男朋友的身子扶好了,我給他糾正一下,再教你們幾個簡單的康複動作,平時多動動恢複的快。”
醫生嘴巴裏一口一個“你男朋友”,說的我真是滿臉的不好意思,那股子別扭勁兒實在是太讓人難受了。
但是又不好解釋什麼。
況且,許敬嚴都沒有說話。
醫生越是叫我扶著許敬嚴,我就越是感到手足無措,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可許敬嚴畢竟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要不是他為我擋著,現在受傷的人肯定是我,我竟然把他送到醫院來,總不能不管吧?
“來,幫我把他的手臂穩定住,我要把他的錯位糾正過來,用力抓住了!”
醫生又說了一句,他剛才已經給許敬嚴肩膀周圍的穴道輕輕的按壓過了,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糾正骨頭的錯位。
我反應有些遲鈍,醫生都看了我好一會兒,我才回過神來:“哦,好!”
感覺像是隨時被支配著,醫生提出的任何要求,我都不能拒絕。
隻好上前去,用雙手固定住許敬嚴的手臂,雙手用力的扣著他,肌膚與肌膚之間的溫度互相傳遞著,感染著。
骨科醫生的手法都挺好的,一個用力,我就聽見骨頭許敬嚴的“哢嚓”一聲,然後他整個人的臉色就更白了。
想想都覺得挺疼的。
但是他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使勁兒咬著牙忍受的樣子,讓心裏有點難受。
“好了!”
醫生也鬆了一口氣說道,回過頭來囑咐我說:“最近一段時間,一定要讓你男朋友好好休息,千萬不能提重物,照著我剛才教的那幾個動作,平時多鍛煉鍛煉,如果你們有空的話再去做做針灸,估計不出半個月,也就能完全恢複了。”
醫生非常耐心的囑咐著我們,在他眼裏,從始至終都把我和許敬嚴看成是男女朋友,似乎沒有一點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