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笑道,“他還好,沒骨折,也沒扭著,就是砸的重了些,砸到肌肉,休息幾天就好。”
我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但我想著下次還是要當麵謝謝他。
不知不覺一天過去,第二天病房來了個不速之客。
我正拿著手機看新聞報道,聽見敲門聲,我以為是王嬸,便說:“進來吧。”
我低頭繼續看,王嬸做事很規矩,也很周到,從來不需要我多說。
隻是王嬸進來後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做事,很安靜的站在那。
我疑惑,抬頭去看,瞬間僵住。
陸承乾。
他站在病房裏,雙手插兜,眼神複雜又陰沉的看著我。
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很不好,他應該也看出來了。
走過來,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說:“錢收到沒有?”
我說:“出去。”
我沒有鏡子,看不到自己此刻的神色,但我知道,絕對很冷漠。
陸承乾像沒聽見我的話,拿過一根椅子過來坐下,看向我綁著紗布的腿。
剛剛我把被子掀開,把腿露出來,想透透氣。
“我給你錢,不是讓你來住院的。”陸承乾語氣很沉,像是故意要刺激我,抬頭臉色陰霾的看著我。
我笑了,“既然你都給我了,那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關你什麼事?”
他臉色頓時一沉,騰的站起來,“寧然,你一定要這樣嗎?!”
陸承乾不生氣的時候是個很俊美,很高貴的男人,在學校的時候,小學,初中,高中,大學,他都是風雲人物。
他驕傲,也有驕傲的資本,他狂妄,有狂妄的本事。
他算不得一個好人,也算不得一個壞人。
我初到陸家的時候,他非常的不喜歡我,厭惡,嫌棄,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他臉上,他各種捉弄我,嘲笑我,打擊我,讓我滾出陸家。
那樣的日子是灰色的,一度讓我陷入迷茫。
後麵,隨著時間過去,我們一點點長大,陸承乾越發的意氣風發,他成了所有人眼中耀眼的存在,我們的感情也從那個時候開始。
他不再捉弄我,嘲笑我,而是霸道強勢的命令我,不準和誰誰誰來往,不準怎麼怎麼樣,甚至吻我。
他說我是他的,誰都不可以覬覦,誰都不可以染指。
我們在學校裏成雙入對,沒有人再欺負我,我成了所有女孩子的公敵,沒有一個朋友,但我卻很滿足。
因為,他在保護我。
後來,陸家把他送出國,他走的時候很生氣,發了很大的火,因為婆婆不要我去,怕我影響他。
我對他說沒事,我會等他回來,他很凶的命令我,說了無數個不準,我都答應了,看著他上飛機。
出國四年,很多都在發生變化,陸承乾也由一個獅子一樣驕傲狂妄的人變成一個內斂深沉的男人。
他不再張揚,不再肆意,他開始溫柔,開始體貼,我們的感情沒有因為時間的過去而消失,反而更好。
隻是有些東西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