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啊,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我們說了會楊曉的家事,便開始說臨深的事。
楊曉這次約我出來的目的就是把她了解的情況告訴我。
雖然她現在家事纏身,但在工作上她從不含糊。
這點我們倒是很像。
她告訴我,這次庭審的三個人其中的張玉紅是吳梅的媽媽。
這個吳梅我是第一次聽,楊曉沒賣關子,直接說這個吳梅是兩年前追求唐琦失敗的女孩子,我頓時就想起在體育館聽的八卦。
沒想到是真的。
楊曉說,吳梅的媽媽在那次事情後沒多久也辭職了,是半年前才回來臨深的。
本來她年紀大了,臨深不大願意要她,要不是她以前在臨深做過很多年,剛好那時唐琦還在頭枕車間做車間主任,就收了她。
這半年她倒也是兢兢業業,沒出過紕漏,但這次的事出來,同事都忍不住猜測她是不是因為當時她女兒的事對唐琦記恨,所以現在報複來了。
為著這個事兒,她特意問了車間裏的幾個老人。
老人說張玉紅的女兒現在過的很不好,嫁了個好賭的男人,把家裏的積蓄都敗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她女兒要離婚,婆家把人毒打了一頓,關在家裏。
幸好她女兒聰明逃了出來,打電話給娘家人,娘家人這才把人接走了。
但接走了也沒用,婆家知道娘家的地兒,把地址告訴了給了那些要債的人,那要債的就三天兩頭去找吳梅,把一家鬧的雞犬不靈,張玉紅這才帶了女兒出來。
隻是張玉紅在臨深上班,吳梅卻不是,具體在哪裏,沒人知道。
楊曉說,同事這麼懷疑張玉紅也不是沒有道理,自己的女兒現在這種下場,她要有怨恨也是正常。
我聽完,突然有些悵然,一件事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改變一個人的人生,多麼的不可思議,卻又那麼理所應當。
楊曉還說,因著張玉紅這件事,她覺得有點不對,和我們剛剛開始想的不一樣,她便去問了王明富和李成斌,問兩人平時有沒有異常。
但並沒有,兩人平時和唐琦並沒有過節,公司也沒有苛待過他們,不存在張玉紅這樣的怨恨。
我擰了擰眉,“是不對,之前我們都以為是陸承乾逼迫的,但現在估計不是,隻是我們平時對這幾個人都沒怎麼接觸,要知道具體的還要更細致的去調查,了解。”
楊曉點頭,“我也是這麼想。”
剛說完,她手機響了。
我不再說話,看著楊曉拿起手機,看著她在看了手機屏幕後的臉色明顯變了。
我大概猜到了是誰。
果真,楊曉接了電話便叫了聲媽。
不知道電話裏的人說了什麼,楊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到她掛斷電話的時候,臉色已經很不好看。
我說:“你婆婆讓你回去了?”
楊曉點頭,似乎不好多說,把手機放包裏,對我說:“我先回去了,咱們有什麼電話聯係。”
我說好,看著她離開,心裏忍不住擔憂。
婆婆不認可自己,作為媳婦的她很難為。
而作為旁人我也沒辦法,隻希望她早點生一個兒子,這樣她婆婆就不會為難她了。
可是,後麵的一切卻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