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吵雜的聲音給吵醒的。

可當我睜開眼睛的那一刹那,我以為我在做夢。

入眼處是假山,噴泉,來往的賓客,男的西裝革履,頭發梳的光亮,女的長裙加身,舉手投足間都是珠寶的亮光。

她們來來往往,便帶來一股香風,我像置身在夢幻的世界裏。

我懵了。

但很快我回神,因為我看見藺寒深的身影。

他是個發光體,即使身上是常年不變的黑西裝白襯衫,他也依然閃亮。

他站在大廳裏,被人群包圍,因為一米九幾的身高,比模特還要有型的身材,他無比突出。

隻是,和他同樣突出的還有他身旁站著的女人。

她身材纖細,凹凸有致,一件露背白色晚禮服穿在她身上,她成了全場的焦點。

而她挽著他,臉蛋微側,我看見她上揚的唇角,那麼迷人。

我的心涼了。

“是不是覺得他們很配?”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我心緊,轉頭,一瞬間睜大眼。

因為她身上的晚禮服和站在藺寒深旁邊的女人的晚禮服一樣,隻是顏色不同,一個白色,一個是黑色。

像一個開在白天的白玫瑰,一個開在黑夜的黑玫瑰。

我下意識握緊手,抿唇警惕的看著她。

她五官長的精致,丹鳳眼,纖鼻,烈焰紅唇,臉上都是女人的風情,隻是她是流星眉,一個眼神,一個揚眉,便是一股陰狠。

我說:“是你把我帶來這的。”

她勾唇,丹鳳眼朝我看過來,魅惑的很。

可她眼裏沒有一點笑意,即使是有,在我看來也是毒蛇吐著的信子,有毒。

她搖晃酒杯,單手抱胸,姿態優雅,閑適,“深哥沒告訴你他有個未婚妻吧。”

我抿唇,沒說話,心卻猛然揪緊。

她喝一口紅酒,朝我湊近,聲音溫柔,“你知道和他站一起的人是誰嗎?”

她身上是一股很濃的香水味,我聞著嗆鼻,“不好意思,我沒有興趣知道。”

說完,我轉身就走。

這個女人很危險,我不能待在這。

可她卻挽住我,“著什麼急呢?還是你要自欺欺人到多久,嗯?小三兒。”

最後三個字像無數個冰渣子紮進我身體,我瞬間僵直。

她笑了,“來看看她們是多麼恩愛的,看仔細了,再想想你的身份,你真的好意思嗎?”

以前我覺得陸承乾和梁飛燕說的話很傷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可現在聽了這個女人的話,我才知道,什麼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