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下緊了。

但不等我問,門就被打開,藺寒深回來了。

瞬間,藺品玉無數的火光朝藺寒深射去。

藺寒深眉頭動了下,便無風無浪的走過來,坐到藺品玉身旁。

藺品玉依舊盯著他,像恨不得把他盯出一個洞。

我看著,從藺品玉臉上讀出一個意思:好小子,玩的一手好棋!

午餐結束,我們沒有繼續去玩,讓服務員把餐桌收拾了,享受下午時光。

藺品玉說的。

她說大家還從沒一起坐著聊過天。

我感覺這個聊天不大簡單。

但藺寒深同意了,我也就沒說。

藺品玉點了杯咖啡,我要了杯黃桃酸奶,凱瑟琳和我一樣,藺寒深則是跟藺品玉一樣。

“寒深啊,前兩天媽給我打電話,問你在哪,你說我該怎麼回答?”藺品玉攪動著咖啡,看似風輕雲淡的問。

我正和凱瑟琳用眼神交流,柔柔的笑,聽見藺品玉的話,輕鬆的心緊了。

藺寒深父母不知道他在哪,也就不知道我們的事。

我想萊茵應該也是擔心他的個人問題。

之前在容市,我看的出來。

現在藺品玉知道我們的事了,她會告訴萊茵嗎?

我忍不住握緊杯子。

萊茵不能接受我,藺品玉要知道我離婚過的事,也不會接受吧。

“你想怎麼回答就怎麼回答。”藺寒深很自然的說,一點壓力都沒有。

我下意識去看他,發現他正看著我,眼裏漆黑水流般緩動,讓我異常安心。

凱瑟琳抱著杯子咬著吸管,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藺寒深和藺品玉,然後看向我。

我放下心思,不再緊張不安了,困意也就來了。

就連凱瑟琳看我,我也沒注意到。

隻隱隱的聽著藺寒深和藺品玉的對話,像催眠曲般。

“這麼淡定,你是早就想好了吧?”

“你這麼認為,也可以。”

“嗬,說的倒是輕巧,你倒是算的好,步步為營。”

“”

“我以前怎麼就覺得你是個不開竅的榆木疙瘩?”

“”

“哦,不對,是我們一家子都被你給騙了。”

“”

“誒,我發現,你這人很壞啊?”

“”

“凱瑟琳一點都沒說錯,這孩子的眼睛有時候就比大人的厲。”

“”

“哎,你幹嘛?”

“”

聽著藺品玉像生氣又不像生氣的聲音,我迷迷糊糊的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忽的,一條結實的臂膀伸過來,我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眼睛稍微睜開一條縫,看見藺寒深,便又閉上,手抱住他脖子,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