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出來,給他放好水,把睡袍放到裏麵才開始吹頭發。
而我剛拿起吹風機,藺寒深便進了來。
我關掉開關,“水我放好了,你試試水溫。”
“嗯。”
他走過來,摸了下我還濕潤的頭發,說:“怎麼不明天洗?”
“今晚不洗不舒服,你快去吧,待會水涼了。”
我把他推進去,把浴室門關上。
藺寒深洗好澡出來,我頭發也吹幹了。
全身都清爽了,困意也就襲來。
我眯著眼睛看藺寒深,穿著浴袍,胸口滴著水,頭發被毛巾擦的淩亂,沒了那股疏離卻多了一股狂肆。
藺寒深走過來,“睡吧。”
我搖頭,撐著眼皮坐起來,去拿吹風機。
“吹風機幹的快。”
他看著我,“不困?”
“困啊。”我按下開關,吹風機便嗚嗚的吹,把我的聲音都給淹沒了。
藺寒深沒再說,閉眼,手臂伸展,如往常般抱著我。
好久,說:“明天我們去登記結婚。”
啪嗒——
吹風機掉到了地毯上
第二天到我們到達結婚登記處,我都還是懵的。
甚至登記,填表,去教堂,一係列的程序下來,我腦子都亂糟糟的。
而這一切辦好到結束,也不過兩個小時。
我坐在教堂的木椅上,看著手上切割完美,在燈光下璀璨奪目的鑽石戒指,怔愣的反應不過來。
這時,前麵神父麵前,傳來響亮的一聲:“ido!”
我看過去,又一對新人成了夫妻。
心跳突然就快了,並且越快越快,像隨時會跳出來,以至我說不出一個字。
藺寒深握住我的手,眯眸看著前方,眼中漆黑濃鬱,“這隻是開始。”
開始?
心一顫,我看向藺寒深,卻發現這一刻我看不懂他。
那麼的強勢,絕對,像掌握了一切,又像在籌謀,一步步精準的拿到自己想要的。
我在拉斯維加斯住了下來,第二天,我手機號就被藺寒深給換了,所以我倒是清靜。
但我把手機號告訴了楊曉,也告訴了爸。
這是我在意的人,他們擔心我,我也擔心她們。
幾天下來,我終於把圍巾織好了。
是重新去買的線,顏色料子和之前在京城買的一樣。
我織的是雙針,密實,暖和。
正好明天是二月十四情人節。
送給他做情人節禮物。
把圍巾疊好上樓,拿過之前買好的盒子,把圍巾放進去,拿過袋子係上。
剛做好這些,我手機就響了。
我一頓,這兩天手機響的頻率很低,要麼是藺寒深,要麼就是楊曉。
但最多的還是藺寒深。
這幾天他都很忙,早出晚歸的。
所以打電話很多。
我想,這個電話應該是他打過來的,卻不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