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皺眉,神情裏都是氣憤,“今天遠遠上繪畫課,我上午把他送去,準備中午去接他,深深就打電話來,說帶著遠遠去遊樂場了。”
“深深平時忙,哪裏有時間帶遠遠去玩?而且遠遠又不親他,不是成沁琳幹的是誰幹的?”
萊茵話裏都是憤怒,像恨不得把成沁琳扒皮抽筋。
“嗬,她成沁琳算什麼東西?如果不是因為她是成家女兒,我早弄死她了。”萊茵咬牙切齒,恨恨的。
她這麼說其實我理解。
就像我,如果不是因為成沁琳是成家的孩子,我早就讓藺重遇把成沁琳殺害我的證據給我,就算是求我也要求到這個證據,然後去告她。
盡管告的過程會用盡我所有的力氣,心血,錢財,我也願意。
可她是成家的女兒。
京城數一數二的書香門第。
這個社會很現實,一旦沾上這種人家的人,即便她們犯了天大的錯,你也拿她們沒辦法。
除非你比她們更強。
然而,我並沒有這個優勢。
所以這是無可奈何的。
而萊茵這麼說,也是因為兩家的關係。
我明白的。
很多事,不是表麵看的那麼簡單,說做就做的,生活在這個社會,就得身不由己,想要隨心所欲,那是不可能的事。
就像古時的皇帝,他知道一個人很壞,但他就是不能殺他,就算心裏恨那個人恨的牙癢癢,他也必須忍著,甚至還要對那個人大力表彰,便是這個理。
然後找準一個機會,給那個人致命一擊,讓他再也無法翻身。
這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萊茵很快問我,“她是不是威脅你了?”
我點頭,把今天的事說了。
萊茵諷刺的拍手,“她當真算的好,極好。”
我低頭,聲音無力,“伯母,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萊茵不會把遠遠給我,我無法帶著遠遠遠走高飛。
可不帶走遠遠,我永遠不放心。
現在我陷入兩難的境地。
不想,萊茵突然抓住我的手,聲音相當堅定,“明天你和深深去把證給領了。”
“啊?”
領證?
我懵了,“伯母,你在說什麼?”
萊茵竟然讓我和藺寒深去領證,她是瘋了嗎?
萊茵拍我的手,一副我就知道你會是這樣的表情。
她笑嗬嗬的,很有耐心的給我重複剛剛說的話,“伯母剛剛說明天你和深深把證領了。”
怕我還不相信,萊茵緊跟著說:“沒有騙你,也不是開玩笑,是真的。”
我卻搖頭,震驚的反應不過來。
實在我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當初她們那麼反對我,現在怎麼就這麼輕易的讓我和藺寒深結婚。
而且,藺寒深怎麼可能去和我領證?
我說:“伯母,藺寒深不會和我去領證的,他現在”
萊茵抬手,眼睛精明的看著我,“這個你不需要操心,我自有安排。”
可是,“伯父那”
萊茵擺手,“寧然,別說那麼多了,你隻要明天去民政局就好了,其它的事伯母會辦好,放心。”
萊茵說的很輕鬆,像早就想好了般。
我卻久久反應不過來。
我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夢。
以前不管怎麼努力都做不到的事,現在不需要自己努力就輕鬆得來了,這種事讓我難以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