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姐。”

“這幾天怎麼樣?沒出什麼事吧?”楊曉在電話裏問,聲音聽著和平時一樣。

隻是不知道在哪,她四周很安靜。

我抿唇,說:“結婚算了算?”

噗——

我聽見水噴出來的聲音。

“咳咳”

這麼震驚,我笑了,“是不是覺得我在開玩笑?”

楊曉咳嗽緩過來,啞著聲音問,“是嗎?”

我笑的無力,“我也希望是玩笑。”

“開什麼玩笑!”

楊曉聲音炸了,很快,說話更暴雨似的傳來,“你跟我說你跟誰結婚了?”

“我告訴你,你不要做什麼傻事,真的,你要做那種沒理智的傻事,我楊曉沒有你這個朋友!”

“還有,你別跟我找什麼理由,這也沒辦法,那也沒辦法,我不接受就是不接受!”

一口氣說了很長的話,她深吸一口氣,“來,說,剛剛說的不是真的。”

我嘴角的笑收了,很認真,“真的。”

即使我再覺得不真實,也的確是真的。

簽字蓋章,程序都是我和藺寒深走的。

不會假。

也假不了。

楊曉徹底沒說話了。

她應該是生氣了吧,以為我不理智。

我知道,她擔心我因為遠遠做傻事。

所以,“楊姐,我嘟嘟”

電話掛了。

我哭笑不得。

她脾氣越來越大了。

但我知道她是擔心我,便要給她發短信,跟她把事情原委說清楚。

可不等我把自己想說的話輸完,她電話就來了。

我下意識劃過接聽鍵,“楊姐。”

“說,那男人是誰。”她聲音很氣憤,但在極力壓著。

我一下笑了,但很快,我抿唇,“藺寒深。”

“什麼?”

“”

“你再說一遍。”

我說:“藺寒深,今天上午我們去領的證。”

“”

沒一會,楊曉再次掛斷電話。

我無奈。

看向輸入欄裏還沒發出去的文字,刪了。

她冷靜下來會找我的。

坐在沙發上想了會,把手機放一邊,我這才發現,遠遠還沒回來。

遠遠不是去臥室了嗎?

這裏到臥室很近,而且白天我們一起收拾的,他知道我的衣服放在哪。

我看看時間,發現遠遠去了十幾分鍾。

這個時間隻是去拿衣服要不了。

他去哪了?

還是有什麼事?

我當即站起來,快速走出去。